“细看便能知晓她与寻常的高门贵妇大有不同,颇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做事风格。”
周玉容在一旁连连点头,带着笑意又把月下作诗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与高江描述了一番。
高江颇为诧异,据他所知何府的白姨娘并非是从小熟读四书五经的女子,平日里的消遣做多不过是做做女红之类的玩意,却不想还有这份才情可以做出这等诗句。
“原先我也觉得她未免太多怯懦了些。”周玉容温声说道:“可接触过几次之后,却总能在她身上看到惊喜之处,她的脾性及品格是其他人没有的,且与她相处,让人十分舒服愉悦。”
“看来,你对她很有好感。”高江笑着打趣。“莫不是因为她救了漓儿,所以你便觉得她样样都好?”
“当然不是。”周玉容嗔怪的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是觉得她与其他谄媚讨好的女眷不同,自有风格,不为强权富贵所折服。”
“那依夫人来看,她怕是个千年难得一遇的知己了?”
“老爷。”见他依旧不正经,周玉容忍不住轻打了他一下。“我是觉得如此之人,可以结交。”
“夫人所言极是。”高江拉住爱妻的手,轻叹了一声。“只是我觉得这白姨娘,不像寻常之辈,而且看着也无心与我高府深交。”
“态度确实很是冷淡。”周玉容微凝眉头。“莫不是在摆弄那欲情故纵一套?”
高江忍不住被她如此认真的欲情故纵逗笑,起身搂着她的腰,两人缓慢的走向里屋,他低声的说道:“想来不是,没准是因何府有柳姨娘握在手里,她担心与高府走得太近,太过打眼,若是惹人眼红妒忌,以她的身份,在何府里怕是落不到什么好。”
周玉容一听,恍然大悟。
“没错了。”她颇为激动。“每次见那柳姨娘,都恨不得把白姨娘踩在手里来垫高自己一般,想必白姨娘并非无心与我结交,而是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高江笑着点头,温声赞叹:“夫人果真聪慧。”
——
微风徐徐。
阳光明媚,树上的叶子飒飒作响,低吟的蝉鸣连绵不绝,这样的午后让人睡意昏沉。
林楚浅坐在檐下,再次被逃课的高子漓缠着打弹弓。
她已经在高府带了两日了,身体早已无恙,她有心想告辞回府,可周玉容却早早出了门,她又不好不告而别,只得继续在高府里呆着。
万幸的是柳姨娘今日并没有前来高府探望她,这时她放松了不少。
“婶婶,你再打一次弹弓给我看看可好?”高子漓拉着她的手,没皮没脸开始撒泼。
林楚浅摇头,直接拒绝。“不好,三小姐,我昨日打中也不过凑巧罢了,还是不要献丑了。”
“骗人,婶婶你骗我。”高子漓嘟着嘴,语气很是激动。“昨日你明明很轻松就打中了木牌,怎么可能是凑巧,我不信。”
爱信不信。
林楚浅别过脸,都不想理她。
高子漓见此,依旧死皮赖脸的围着她不断祈求。“婶婶,你就再打一次给我看嘛,实在不信,教教我也好啊!婶婶.....”
烦,真的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