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可否请问.....府...里....何....何人....”
林楚浅也没空回他,毕竟她也并不清楚何长柏有多严重,但是看何明雪那副模样倒像是随时会断气。
一路小跑会后院,差点把大夫给跑没了,好不容易到了何长柏的院子里,林楚浅刚开始看到那破败的院子差点以为走错了。
敲门一看泉子来应门,才确定没走错位置,连忙推搡着大夫往里走,一推开里屋的门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扑鼻而来。
浓重的药味,潮湿的发霉味,还没腐朽的异味。
这一切勾勒除了何长柏躺在病榻上那副病入膏肓的姿态。
颧骨凹陷,眼窝发青,因为高烧青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润,这样的反差显得有些诡异瘆人。
这倒也说明了为何泉子会惊慌的直接跑到何明雪的屋子了。
何明雪见她带了大夫回来,连忙起身拉着大夫去看何长柏,大夫还没气都没喘匀,便颤颤巍巍的拿出家伙开始看病。
林楚浅为了避嫌便转身走出了房间,当然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她受不了这屋里的味道。
走出房门,在这院子里逛了一圈,她嗤笑的感叹,这柳姨娘做起事来可不比覃姿沉仁慈多少。
明知道何长柏是个病秧子,也没给她留点正经的东西,这院子空落落的,除了一口枯井,啥也没有,刚才她进屋也粗略的扫了一眼,屋内的一点值钱的东西也没有。
他都病成那样了,这里里外外也没有多一个人。
估计也没人去支会柳姨娘一声,这也正常。
第一跟柳姨娘说了也没有。
第二,覃姿沉和柳姨娘结了那么多梁子,这通知没准她新仇家恨加一块使计直接要了何长柏的小命也不是不可能。
何长柏会沦落至此也有她一份功劳,现在这般奔波就当还债了。
林楚浅在屋外溜达了一会,心里没有太多起伏,在她心里何长柏早晚都是要挂的,先天条件不好,运气不好,关键她也没记得这文里有他什么戏份。
不一会,何明雪跟着大夫出来了,大夫脸上的汗水还没干,看到林楚浅还觉得有些记恨她死拖硬拽把他扯过来的事情。
“大夫,他的病情严不严重。”何明雪走出门便拉着大夫焦急的问道。
大夫扛着他的医药箱,摇头长叹了一声。
何明雪脸色顷刻煞白,眼眶便红了。“莫不是,他撑不住了?”
“倒也不是。”大夫再次摇头。“他原本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本就需要仔细养着,如今不慎着了凉,这高烧想要退怕是要吃一番苦头。”
大夫的意思是还有的救,何明雪收回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欣喜的问道:“大夫,求你救救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救救他。”
林楚浅听了有点想吐槽,其实如果是她,宁愿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挂早投胎,也省得老受病魔的折磨。
可惜她不是何长柏,没有他那么强的求生意识,也没有何明雪那么急切的心情。
“法子倒是有,就是受点罪。”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低声交代。“待会我提公子施针之后,他会全身发热冒汗,犹如身处火炉之后,需每隔一个时辰便这里头的药丸化到水里给他服下,等他熬过了今晚高烧便会消退,皆时再到我医馆里拿几副药,便能恢复如初。”
——
何明雪接过药瓶,紧紧的攥在手里,颇有救命稻草的感觉。
林楚浅倒觉得这个法子有点邪乎,发烧不应该吃消炎和退烧药的吗?怎么施针之后还得经历炼狱之苦,听起来咋那么邪乎。
这大夫不会是个赤脚医生,坑蒙拐骗的那种吧?
“那什么,大夫,我想请教一下。”林楚浅忍不住开口。“他高烧不退,怎么治疗方法这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