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间,一个场子,自己怎么就这么瞎,没看出来人家真是明星呢!
而刘思思在放映厅里摸了个爽,散场后,便跟西门大官人似的,强行把人妻带到了自家别墅。
一进门,刘思思就嘻嘻一笑,“刚才我还发了微博,还陪你看了电影,你怎么谢我啊?”
“噫,你现在好油腻啊。”
“说正经的,今晚陪我。”
“大官人,妾身有夫君的!”
“没事儿,我也有。”
刘思思揽住老相好的小腰就往屋子里走去,“你夫君和我夫君都不在家,刚好!”
······
今晚,整个村庄张灯结彩。
为了庆祝剧组杀青,顺便拍完最后一场戏,谢飞生生给村里办了一场盛大的社戏。
盂北唱戏的场地是一片空旷的广场,这里有一座偌大的戏台,石板铺起的地面,外墙也是薄石板,高大概十米。
这并不是什么古戏台,有历史的戏台,大都是木质结构。
看牌楼上的字,估计这座戏台是八九十年代才建起。
晚上,戏台上的射灯照的雪白,音箱不时响起咿呀的试音声。
这已经是社戏的最后一天,按照往常的规律,最后一天晚上一般是歌舞团的晚会,这次改了一下,依旧是唱戏。
今晚的戏是《打金枝》,常看TVB剧集的人应该知道这个故事,讲的是唐时,名将郭子仪的家事。
不多时,剧组到了戏台之前。
道具师过来跟万年打扮,不是化妆,而是在身上还有头上贴上血包,顺便给衣服里加上防护,省的打起来真受伤了。
万年的衣服本来就宽松,加上防护也看不出来。
那边,谢飞老爷子正在给今天来当群众演员的村民说戏,“乡亲们,等会儿你们别怕,真打,别怕出事。咱们这是最后一场戏,不要犹豫,有事情,我担着。”
万年在后头听着老爷子的豪言壮语,不由得撇撇嘴。
这挨打的可是我啊!
“明白咧!”乡亲们都点点头,带头的正是那天的超市老板。
经过那场戏之后,老板也不太怵了,这两天又轧了个角,可能是戏瘾上来了。
这场戏便是结局,陆林和村人表面上和好,但实际上,他们再也无法回到原本的关系。
陆林对村民有了提防,村民对陆林也并不完全信任。
就在社戏的当晚,陆林在人群中便再度受到袭击。
是谁动的手?为什么?
已经不重要了。
陆林在众人眼里是个罪犯,是他们猎场中的猎物,谁动的手,已经不再重要。
或者说,动手的就是人群自身。
“开始!”
万年穿行在人群中,杜结扛着沉重的稳定器,跟在他身后。
镜头稳稳的对准后背,冰冷,稳定,像是有种不知名的野兽在窥探。
忽然间,有人叫他的名字,万年下意识的回头,却感觉腰腹间一股大力传来,被猛地撞倒在地。
人群依旧在流动着,如同河水般不曾停息。
台上,唱腔婉转,
“论国法本应该,将儿斩首!
为王我斩女婿,也难舍得!”
台下,人潮汹涌,时不时有人影闪过,万年的后背便弓起一分。
有木棒砸在后背上,脚踩在腿上,塑料的子弹砸在胳膊上。
他在地上翻滚着,沾了满身的泥水,痛呼也好,哭声也好,都在一片嘈杂中被掩埋的死死的。
镜头向下,似有人在低头一般,对准了人群包围中的万年。
那张脸沾满了血迹和泥水,双眼却还倔强眨着,微微抬头,望着面前的人群。
接着,砰一声,不知何处传来一声闷响。
人群再度涌动,待分开时,中间便躺倒了一个人影,倔强的眼神不知所踪,整个人恍惚融化在了泥水里。
“卡,大家演的很好,可以停了。”谢飞说道。
台上的戏还没停,附近的老人们却听见了谢飞的话语,纷纷笑眯眯的转过头,望向了身后杜结手中的摄影机。
这一刹那,老爷子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惊讶的东西,叫道,“小杜,别关,继续拍。”
监视器上,最远处的戏台,灯光闪烁,五光十色。
近处,十数个老人笑眯眯的转头,表情和蔼,脸色愉快。
两者之间,则是躺在泥水中,群体的受害者。
这个画面,堪称神来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