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导演处女作奖的结果更是奇怪,蒋文丽的《我们天上见》口碑极好,曾经在多个国际电影节上有所斩获。谁知最后却是没怎么放映过的《盲人电影院》获奖。前晚还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个评委会特别影人奖,颁给了《我们天上见》的主演朱绪;《钢的琴》则得到了一个安慰性质的评委会特别影片奖——金鸡奖的评选标准难道是“分猪肉”?
曾几何时,号称中国电影专家奖的金鸡奖跟大众的距离还是很近的,回顾一下金鸡奖的最佳故事片,像《巴山夜雨》、《芙蓉镇》、《红高粱》、《老井》等等,无不是当时观众的追捧之作,那个时代,是金鸡奖真正可以称之为“中国奥斯卡”的时代。
相比于《大地震》和《钢的琴》等几部口碑丰收的作品,本次的金鸡奖上,斜刺里杀出的《飞天》、《秋喜》、《额吉》、《惊沙》等片却于无声处响惊雷,夺得最佳电影、影帝影后等重头奖项,一众大家都还知道的电影纷纷成了陪跑选手。
也无怪不少记者感叹:“我太不专业了,五部电影,一部都没看过。”
并非媒体不做“功课”,而是获奖的大部分作品只有小规模上映或还未上映,都属于“幽灵电影”。
这也算是国内市场上的特色产品,所谓幽灵电影,指的就是那些在影院一日游甚至一场游的电影,没有票房纪录,没有媒体关注,似乎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在金鸡奖上获奖。
专业,太专业!
李铵顶多是看不懂《处-女泉》,咱们倒好,谁都没看过的电影反倒是拿奖大户,人民喜闻乐见,评论界大加赞赏的电影只能陪跑。
“专业”等于“小范围”?“艺术”等于“不商业”?“养在深闺”的金鸡奖“意外”制造了这些对立。
奖项与作品是互相促进的关系,金鸡奖的“专家”选择若是离观众越来越远,恐怕获奖作品仍旧得不到观众的垂青。
都说奥斯卡有点石成金之功效,获奖影片往往能再度掀起上映热潮,这背后是评审口味与市场反馈长期调和的结果,而过度“专业”的金鸡奖恐怕只能与获奖作品一起,很快就被观众和市场淡忘。
什么叫娱乐性十足的活动?就是阿毛在台上唱《菊花台》,一群白发苍苍的“表演艺术家”在台下开心地跟着节奏鼓掌。
活脱脱的老干部活动中心···
总而言之,金鸡一升天,又是漫天鸡毛,满地骂声。
······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隔着玻璃看是阳光明媚,出了门却是满脸的寒风和落叶。
刘思思出门跟小姐妹shopping美容,万年搁家呆着,招待着稀有的贵客。
沙发上,许久未见的宁皓坐立不安,活像是屁股着火的大猩猩,在沙发上挪来挪去。
得亏沙发上没铺什么垫子,不然非得被丫给磨破了。
“怎么了?这么躁动?”万年从冰箱里掏出一瓶乌龙茶递给了宁皓。
那货瞅了一眼瓶子,满脸的不愉快,“拿点酒啊,我好不容易出趟门,就请我喝这玩意?”
“你每次请我喝高沫,我说什么了嘛?有的喝就不错了!”
万年把瓶子扔在茶几上,接着问,“啥事?”
“我那个本子,七月底不是过审了嘛?这几个月,除了剪辑,我就是在筹备剧组。”
宁皓拧开瓶子,抿了一口毫无灵魂的冷茶,“结果准备开机了,男主角没时间,你说这事儿整的···”
“剧本···《无人区》?那玩意还真过审了啊?”
“那还有假,我都要开拍了!”
“男主角找了华哥?”
宁皓点点头,“早就跟人家说好了,结果一拖就是好几年····”
“都等了快两年了,就再等等呗!”
“不行,等不了!”别看宁皓在剧组无精打采,实际上是个急性子,有了准备就要立刻拍完。
“那你找我干嘛?让我给你推荐?”万年寻思,这本子里也没适合自己的角色啊,总不能抢了大都督的角色,演那个傻儿子吧?
那也太跌份了。
宁皓直乐,“哪儿能啊?你这么大腕,男主角就是给你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