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一堆颁奖弄出一个电影节,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巡演似的全国轮着办,看上去十分隆重且热闹非凡,但全国究竟有多少电影观众关注并参与,恐怕所有奖项获得的票数加起来,都抵不上前几届一部最佳电影的票数。
即便开通了网络投票,也没调动起几个观众的热情。事前造势都没啥人理会,事后人走茶凉,既没人期待也没人回味。
除开一地鸡毛跟嘲讽之外,本次百花奖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大概是当地超一流的接待水准。连记者都有专车接送,收礼物收到手软。
要是比接待水平,欧洲三大在百花面前就是渣!
十几天下来,除了高水平的接待和哭成熊猫眼的赵燕子之外,本届百花奖再无任何能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威尼斯电影节上,《盐的代价》入围主竞赛单元,并顺利为万倩拿下了第一座影后奖杯。
而《钢的琴》也在地平线单元上广受好评,口碑极佳。
影评人如此评论道:“王千原带给观众一个心酸却倍感温暖的父亲形象,让大家动容,让大家相信,与他一同经历、感受那个时代的生活故事。他的表演不动声色,略带黑色幽默,但却未将电影的整体风格破坏,在混搭中提升了整部电影的质感。”
地平线单元主要针对新锐导演和作品,章猛的这部电影简直是射到了评审们心脏里。那种粗粝跟冰冷中透出的温暖,让他们耳目一新。
媒体通篇赞誉,《钢的琴》也顺利获得了地平线单元最佳影片的殊荣。
在某个神神叨叨小屁孩的催促之下,《钢的琴》剧组并未去参加东京电影节。章猛已经很满意了,第二部长片就拿了国际大奖,妥妥的命运之子!
只是王千原有些遗憾,他本来还指望靠着这个角色拿影帝的。
唉,怪我,不该让你们去威尼斯!
······
横店,一家饭店里。
看了好几天百花奖的报道之后,万年也有点馋了。于是,这一晚,他就请剧组一帮人去饭店搓了一顿大闸蟹。
说来也是很怪,他是那种很讨厌啃东西的人,从鸡爪到排骨,只要是需要啃,他就不太喜欢。可偏偏螃蟹这种东西是他的最爱,即便是再小的螃蟹,他也能把肉给挖的干干净净。
大概,人本身就是矛盾的产物,能一以贯之的,大抵都是伟人。
餐厅大厅里,一帮人胡吃海塞着。
宋依和刘思思作为在场唯二的女孩子,十分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嚼着,相处的时间长了,人都会变得很相似。
万年手里拿着牙签,仔仔细细的挑着蟹腿里的肉。好不容易扣出一小碗来,还没吃呢,就被刘思思一口吞了小半。
“嘿···”万年无奈的抬头,“你不是吃的挺顺溜嘛,干嘛还从我这儿抢?”
刘思思嚼着满口的蟹肉,眯着眼睛感受着嘴中淡淡的甘甜,“我寻思你碗里的没人要呢!”
“那你再寻思一下,我这是想干嘛?”万年举起一只手挥了挥。
她歪歪头,“打招呼?”
“打你个大头鬼!”万年探手,在姑娘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唔!”
刘思思瞪了他一眼,老老实实的开始吃自己的第二只螃蟹,“你要是去百花奖,螃蟹不就想吃多少吃多少了吗?”
“不一样,有些螃蟹,还是少吃一点比较好。”
尤其是百花奖这种含金量低的螃蟹,帝王蟹都吃过了,再看百花奖这样的小瘪螃蟹,自然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还不是你看不上百花?”宋依插嘴道,拍了两部戏,她也不像最开始一般拘谨了,“要是我有个最佳新人提名,我肯定去!”
“等着吧,要是两年后你还有这个想法,我就请你再吃一顿大闸蟹!”万年笑道。
两年后宋依要还因为百花最佳新人而激动,基本也就废了。
“那我呢?请我吃吗?”刘思思笑问。
“不请。”万年一本正经道,“宋依那是散伙饭,吃饭就散场。你嘛,估计是不好散场吧?”
李利国笑道,“你要求还挺高。百花奖也不错了,总算是一个大奖。”
“童莉亚今年也提名了最佳新人,不也没去嘛!”万年摇摇头,“还是影响力太低,要是华表奖,你看谁敢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