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有材料损失。
还是能做到绝对的血赚!
他觉得自己对王秀的评价还是低了。
成圣做祖,不够。
历史记载中的那些成就一代圣祖的人,可没有哪位能在王秀这样的年纪,就能创造出太古神锻术这种逆天的秘术来!
并且,他现在的信心比之前更加充沛。
“这操脉,老子振兴定了,天王老子来也拦不住我!”
他眼中神采奕奕,亢奋不已。
忽然想起什么。
抬手一招。
不远处,某个暗格打开。
一颗圆球激射而出。
停留在公输无卯面前,不断舒展,变形。
转眼就化作一位面无表情的女子形象。
看上去栩栩如生。
与真人无异!
公输无卯看着这傀儡,眼中拂过前所未有的温柔,轻抚她的面庞:“芳,你造吗,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多久?
你会为我高兴的,对吗?”
傀儡没有说话。
公输无卯眼神却逐渐勾芡:“你永远都是这样,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我!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好好聊过天了,趁着今天没人打扰……”
他一边说着,双手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带。
嘭嘭嘭!
就在公输无卯兴致正浓之时。
密室的大门忽然传来剧响。
似乎有人在外面狠狠地砸门。
公输无卯被吓了个激灵。
提起腰带,不爽道:“TM地谁啊?”
他屈指一弹,捏了一个印诀。
墙壁变得透明。
顿时便看到一道气急败坏的身影,手里扛着一个器鼎,“哐哐”地在砸门!
“欧冶兄?”
公输无卯看清那人的样子,顿时一脸懵逼。
他怎么会在这?
……
欧冶风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有些怀疑人生。
有些怀疑人生。
还有些怀疑人生。
他一开始以为自己看到的只是真相的一部分,并不完全正确。
可当他在密室外面,连蹲了三天。
眼睁睁看着公输无卯把一堆又一堆的低阶材料,给融练成了更高阶的材料。
他的心态顿时崩了。
这特喵……居然都是真的!
这世间,居然真的有堪比点石成金的神术!
而这样的神术,不遥远,也不是传说。
自己的好哥们就会!
是!
他跟公输无卯是好兄弟,相交莫逆,相互知心。
有共同的爱好。
他也知道操脉这些年日子不好过,当兄弟的也真心希望他能好过一些。
可……
你总不能一下子比我还NB吧?
兄弟不是这么做的啊!
有这样的好东西,你居然吃独食?
这是赤裸裸的背叛。
对兄弟情义的背叛。
他在门口蹲了整整三天,就是打算等公输无卯完事,跟他把这门秘术给要过来。
哪怕他狮子大开口。
哪怕自己赖在地上撒泼打滚。
只要能要到这门秘术,他也认了!
可这家伙倒好。
忙完了!
还有兴致干那啥?
虽说这老小子结束得肯定很快。
但欧冶风是一个呼吸都不愿再等了。
二话不说。
操起器鼎就开始砸门。
……
门开了。
公输无卯黑着脸走了出来,一脸不爽:“干哈?”
欧冶风浑身怨气直冒:“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公输无卯:“我干什么了?”
欧冶风:“你说你干什么了?”
公输无卯心里一个激灵。
难道自己刚要那啥的事被他知道了?
可问题是,就算知道了,调侃两句也就得了,犯得着砸门吗?
还生这么大气?
难道?
公输无卯想到一种可能,望向欧冶风的眼神里浮现出一丝惊惧,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欧冶兄,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兄弟啊!”
欧冶风怒道:“屁个兄弟,是兄弟就应该好东西一起分享!”
分享?
公输无卯想起什么,默默回过头,看向那尊女性傀儡,嘴角一抽。
“欧冶兄,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给你做一个!这个不行……我用过了……”
欧冶风:“???”
……
一刻钟后。
鼻青脸肿的欧冶风坐在地上,啐了一口,望向更加鼻青脸肿的公输无卯:“说说吧,你那秘术,哪里来的?”
公输无卯面无表情道:“我答应了要保密!”
欧冶风双眼微眯,抬手一招,器鼎飞入手间,微微旋转,仿佛随时会砸下。
公输无卯连忙道:“可咱俩谁跟谁啊?咱们兄弟之间没有秘密!”
欧冶风哼了一声,将鼎放下。
若是在外面。
他还真没这么容易拿捏公输无卯。
可这密室中,藏着太多操脉的宝贝。
真打起来。
一旦破坏了一件半件的,能把公输无卯直接给心疼死。
没看刚才,两人肉搏的时候,公输无卯都没怎么敢还手?
“是王秀师侄!”
公输无卯幽怨地看了眼欧冶风手里的鼎,说道:“此术名为太古神锻术,是王秀师侄传授于我!”
欧冶风眉头一挑:“是……卦脉的王秀?”
公输无卯白了他一眼:“不然呢?还有第二个王秀吗?”
欧冶风嘶了一声,皱眉道:“如此神术,他是从何而来?”
公输无卯说道:“说是机缘巧合下,偶然所得!但你我应该都知道,放眼整个南州,纵观古史,也从未出现过有这等神效的锻造之术!
即便是一言半语,也不曾有过!”
欧冶风当然是聪明人。
公输无卯这般一说,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莫非……是他自创的?但这可能性更加渺茫啊!”
公输无卯叹了口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世间总有一种天才,不可以常理度之。
我原以为,薇薇在偃师一道的天赋已经是千年难得一见……
可王秀师侄,竟然还在她之上!”
“这怎么可能?”
欧冶风惊讶至极。
他是了解墨无薇的天赋的,也曾不止一次羡慕过,公输无卯找到这样的优秀的传人。
可,公输无卯现在居然说,王秀一个卦脉弟子,在偃师一道上的天赋,居然比墨无薇还强!
公输无卯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亲眼所见!而且,听楼师弟说,那日灵龟峰上,姬衍师兄和独孤师姐两人当着众多师兄弟的面争抢……
要将王秀师侄转至他们的峰上,倾囊相授,条件开得一个比一个高!”
欧冶风不禁咂舌。
沉默了好一会。
他再度问道:“那……你觉得我若跟王秀师侄开口,他能答应把此术传授给我吗?”
公输无卯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许久才道:“想屁吃!”
欧冶风:“……”
“王秀师侄是个重感情的人!他之所以答应将此术传给我,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洛师妹此刻睡的棺材,便是出自我操脉!”
公输无卯笑着说道:“我操脉对卦脉,还算有一份薄薄的情分在!可你器脉呢?”
欧冶风不说话了。
公输无卯仿佛没眼力劲似的,还在感慨道:“哎呀,现在想想,当初我还真是明智,力排众议……毅然决然地将那白玉玄冥棺赠送给了洛师妹……
若非种下此等善因,今日怎能得此善果呢?”
欧冶风眼角直抽:“你好意思吗?当初要不是洛冰兰拿斧头指着你们操脉研究了五百年的那尊傀甲,你能答应把那棺材给她?”
公输无卯得意洋洋道:“你懂个屁,这叫策略,不显得心疼一些,洛师妹怎么能知道那棺材的宝贵程度呢?”
一个人成功的时候,放出来的屁仿佛都是香的。
就像公输无卯。
以前的他,多狼狈,日子过得多艰难,欧冶风都是亲眼看着的。
可现在,那些狗屁不通的话,说出来仿佛还真有些道理。
但欧冶风知道。
没有道理。
就是纯纯运气好!
想到这里,欧冶风愈发不爽了。
公输无卯还在继续说风凉话呢:“再看看你们器脉,这些年对卦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就连王秀师侄弄出来的仙门贷,你们也个个假清高,觉着自己不缺钱,不捧场!”
“怎么样,现在打脸了吧?”
“我要是王秀师侄,得多恨你们呐?还教你太古神锻术?做梦啊?”
他每说一句。
欧冶风的心就凉一截。
到最后,他的脸色铁青一片,再度操起了器鼎。
公输无卯:“!!!”
“说归说,不带动手的啊!”
“你还来?”
“你真以为我不敢还手?”
“哎呀,我错了,欧冶兄,动作轻点,那是上等的人面傀啊……”
……
一阵蹂躏后。
公输无卯瘫坐在地上,揉着屁股,一脸生无可恋。
欧冶风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放下器鼎,思索了一会,说道:“你刚刚说,洛师妹抢去……你们送她的那棺材是王秀师侄教你太古神锻术的重要原因,那还有其他原因呢?”
公输无卯面无表情道:“薇薇好像喜欢他!”
欧冶风愣了愣,瞳孔一缩,恨铁不成钢道:“公输兄,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为了一门秘术,连自己的关门弟子都给卖了?
丢不丢人?耻辱不耻辱?仙门风骨何在?你身为操脉首座的节操何在?”
公输无卯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们器脉没有女弟子,但丹脉应该有多的优秀的,你可以试着去借一个!”
欧冶风腾得一下站了起来:“不早说!”
他二话不说出了门。
公输无卯看着密室里一片狼藉,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瞥了一眼空间戒指里,那些被融锻过的新材料,嘴角又不受控制地上扬起来。
“桀桀桀……”
……
公输无卯刚整理完密室。
欧冶风便回来了。
脸上满是愠怒:“这陆老头,小气得要死,不就是跟他要个女弟子吗?还非要追问我原因……”
公输无卯:“……”
欧冶风看着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公输无卯想了想,犹豫道:“要不,你试着去拜个师?”
欧冶风眉头一挑,满脸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公输无卯劝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王秀师侄能自创出如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术,你拜个师,不吃亏……
而且,你以器脉首座之尊,亲自向他下跪拜师,显得诚意十足!
他多半会答应的!”
欧冶风嗤笑一声,扭过头,仰起脖子,孤傲道:“本座七岁修道,二十岁接触炼器,历经八百三十六个春秋,三十万零五千一百四十个黑白日夜,终成今日之果!
现在,你让我向你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叩首拜师!
我欧冶风尊严何在?
我器脉脸面何在?”
公输无卯摊了摊手:“那我就没办法了,你器脉原本跟卦脉关系就僵硬,现在还不肯多牺牲一些,神仙来也没用!”
哼!
欧冶风一甩袖子:“区区一门太古神锻术,不要也罢!我欧冶风就算是死,也绝不可能为了一门秘术,丢掉自己的尊严和气节!”
话落。
他拂袖而去,脊背挺直,宛如山崖之巅的孤傲青松。
……
是夜。
灵龟峰。
王秀小院前。
“弟子诚心求学,还请师尊收下我吧!”
无比诚恳的声音,响彻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