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此为统一之战,是以宋民、夏民,俱是中华之民,所以,此次虽然深入敌后,但并非举目皆敌,只要我们深入群众,自然会得到群众的支持。”
狄虎脸上有了笑容:“嗯,那你肯定还记得敌人朋友之辩吧?”
饶芝瑛点点头:“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国相分析得非常清晰,属下当然记得。”
狄虎点点头道:“嗯,群众不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的朋友,所以,我们名为深入敌后,但实际上我们是深入到群众的海洋之中,只有如鱼得水,不会处处受阻的。”
饶芝瑛也笑了起来:“甚至连西军都不是我们的敌人,他们也是属于可以争取的对象。”
狄虎笑了起来:“可不就是嘛,国相都把道理给我们掰开了,细细地讲给我们听,你怎么还是怀疑呢。”
饶芝瑛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我从没有见过这般打仗的,以前读过之兵书,只有不要孤军深入之说法,哪里有深入敌后之做法。
从兵法的角度来看,那就是死地,除非是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否则兵家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狄虎笑道:“也怪不得你,你进入参谋处之时,国相已经不在央行,所以你不知道国相之才华,国相之才华,不仅仅在于政治经济诗词之上,他的军事才华,更是古往今来之顶尖……”
狄虎笑意更胜:“……可他却经常说自己不懂军事,可是不仅在战略上洞悉千里,在练兵上更是绝妙。
银监卫能够成为铁军,无不得益于国相写得那些练兵法,可他偏偏说自己不懂军事。
就连这次深入敌后之战略,他也并不直接提出,而是一步一步的用敌人朋友之辩、对此次战争性质的辩论、又给出了可以统合的资源,比如说庆州工业园、熙河军之王韶、永兴军路经略使苏辙等。
一步一步将我们引导到执行此次直接绕过战争堡垒,直达敌人腹地的奇特战略,可是在我们赞颂他之时,他却将功劳推到我们的头上来,说这是什么人民群众的智慧……”
饶芝瑛忍俊不禁:“我怎么感觉我们这位国相,其实是一个特别有趣的人啊?”
狄虎神色有些古怪,但想了想也有些忍俊不禁:“你是没有见过小时候的国相。
我与国相认识的时候是在嘉佑年初,当时的国相才十多岁,那时候虽然也是展现出极高的才华,但那时候的国相,又是幽默又是促狭,有时候让人哭笑不得。
最近这些年,因为想的东西多了,肩膀上扛的东西多了,才渐渐地威严渐重起来罢了。
你可能不知道,以前咱们的国相可是汴京城的风月班头,当时的青楼头牌们,无不以见过咱们的国相为荣,若是能够得到国相写得诗词,身价立即就不一样了,就说陆……”
狄虎没有往下说,但饶芝瑛顿时明白了,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陆采薇陆小姐嘛,大家都没有不知道的,这一次去庆州,应该能够见到那位天下读书人都知道的陆小姐,饶芝瑛也不由得期待起来。
倒不是有什么龌蹉想法,单纯是想看看那位能够让八岁的国相都忍不住将其名字写上水调歌头的奇女子罢了。
狄虎看到饶芝瑛的神情,哪里不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道。
“等到了庆州,遇到陆小姐以及于谋于先生等人,万不可失了尊敬,虽然他们面上是商人,但他们可是国相最为倚重的钱袋子。
咱们大夏能够组织起如此大的军队,装备如此精良,与农行、西湖城、西工建、远洋集团的鼎力支持有关系的。”
饶芝瑛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