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我们,就得从兴庆直接调兵出来打我们,这样我们才会有足够的准备时间。”
李秉常垂头丧气道:“有什么好准备的,这横山地区的军事设施都被破坏掉了,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根本修复不起来。
既然如此,就只能在野外和梁乙埋的大军对拼了,他们的人数肯定是我们的数倍,这根本没有胜算。
您也别想着依仗骑兵来去如风的特性,大夏的铁鹞子并不差,真打起来未必能够打得过。
关键是,一支没有后勤没有后方的军队,就像是浮萍一般,怎么可能壮大发展呢?
大哥,听我的,咱们就去静塞军司,只要说服野当裕孙,有静塞军司的人马,我们就能够彻底控制横山地区。
不仅如此,甚至能够顺势收下西寿保泰军司,有了这两个军司,加上我的名头,一定能够打败两家的!”
说到后面,李秉常眼睛发亮。
欧阳辩却是心中冷笑连连,这李秉常年纪虽小,可这心思却是极多,前面装成人畜无害的模样,可这话没有说多少,就隐藏了这么多的机心。
李秉常的话看似为了大家着想,可若真是说服了静塞军司,到时候谁是主谁是次还能分得清么?
若是西寿保泰军司也加入了,那就是以李秉常为主了,届时即便是收回了西夏,到时候自己这边估计就只能臣服了。
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的是以西夏为根基,然后东进吞下辽国,这才是争霸天下的正确打开方式。
欧阳辩轻轻一笑,并不拆穿李秉常。
“这种方式太过于行险,并不太适合,你担忧地军事设施废弛之事,倒是不必担忧,走吧,你今天也写了不少信函了,该通知的也都通知了,其余的不通知也无妨,我带你去看看我们正在修复的城防吧,就当是休息了。”
李秉常也不失望,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意识到欧阳辩是个极为聪明的人,想要哄骗他可不容易。
跟在欧阳辩的后面,他们一路走出来。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在盐州城,盐州城位于陕西西北部,为陕、甘、宁、蒙四省七县的交通节点,古有“东接榆延,西通甘凉,南邻环庆,北枕沙漠,土广边长,三秦要塞”之说。
这里的位置相当重要,在横山地区,这里便是枢纽所在,只可惜宋军推却之时,将盐州城破坏得差不多了,城墙倒塌了大片,城内也没有什么居民了,说是废墟也不过分。
这样的城池是没有防御功能的,要将这座城重新修好,具备有防御的功能,肯定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李秉常所说随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未必就没有真的对这种局面的沮丧。
原本狼藉不堪的大街,已经被暂时命名为黑鹞子的银监卫们给整理出来了,所以可以乘坐马车沿着大街来到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