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乃是吾国景宗皇帝于大庆年间所建造,城长方形,周十八余里,护城河阔十丈,南北各两门,东西各一门,城中皇家的宫殿园林占有很大面积。
道路成方格形,街道较宽,有崇义等二十余街坊,城内亦有承天寺、高台寺、戒坛寺、佛祖院等。……”
景询用带着陕西腔调的官话介绍道。
欧阳辩一边点头,一边看着两侧建筑物,御街两侧都是高大的楼阁,想必也是形象工程罢了。
以西夏的经济和文化,楼阁后面估计都是低矮的土屋或土板屋罢了。
西夏的党项文化本身就不是强势文化,所以西夏总是左右横跳,一会汉化,一会蕃化,总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这样的国家消亡也是正常的。
和这个时代的宋人不同,欧阳辩并不太仇视西夏人,因为不仅西夏里有很多汉人,而且,即便是党项人,也都是中国人罢了,什么异族不异族的,都是属于中华民族嘛,都是中华民族大家庭里面的成员,何必分什么彼此。
不仅是西夏,还有辽国的契丹人、金国的女真人、元朝蒙古人,那都是中华民族的成员,自己人来的。
若不是这个时候人人没有这个认识,欧阳辩都要去鼓吹一番什么大家都是中国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道理,若是能够忽悠过来,大家就不用打仗了,多好。
想到有趣处,欧阳辩忍不住露出笑容。
禹藏麻花一直偷偷盯着欧阳辩呢,欧阳辩露出笑容,禹藏麻花以为欧阳辩在嘲讽西夏,顿时就怒了:“欧阳辩,你笑什么,你是在嘲讽我们夏国么?”
欧阳辩一脸的错愕,赶紧承认错误:“您误会了,宋夏两国是兄弟之邦,在唐朝时候,大家可都是真正的一家人,只是后面迫不得已分家,兄弟才分开过的,兄弟之间,谈什么轻视嘲讽,都是一家人啊!”
欧阳辩是个很务实的人,口舌之争无济于事,他也不屑于在口头上占便宜,反正他这次来担任永兴军路经略使,对于西夏还是有企图的,干大事的人需要呈口舌之利么?
作为大使,只要欧阳辩不要失了国格,不要擅自挑衅引起外交事件,其实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他才不耐烦和禹藏花麻掰扯呢。
多幼稚啊!
前世欧阳辩小的时候看一些什么外交的花边,说是某个大学士带领使团去外国,然后大开嘴炮,折服敌国,让敌国不敢轻举妄动之类的等等传说,听起来是过瘾了,但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岂是几句话就能动摇的,如果能够,那也是因为实力。
在这里和对方嘴炮,最多就是将对方说得哑口无言,但于事何补呢?
欧阳辩说得诚恳,又让禹藏花麻不知道怎么接了。
景询一直笑呵呵地,只是在观察欧阳辩的表现,看到欧阳辩如此,他倒是有些感兴趣起来了。
“欧阳学士,我对您写的那些诗词非常敬仰,甚至你的明月集我都有收集,不过,好像您最近好久没有写诗词了?”
景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