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槩听得嘴巴微微张大。
“那这样的话,咱们不能让他上台啊,不然咱们忙活了一通,受益的却是韩琦!”
赵槩说道。
曾公亮笑了笑:“其实今日咱们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赵槩也不是蠢笨的人,闻言终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的意思是,其实今日过来,你根本就没有想过韩琦会答应?”
曾公亮点点头:“没错,只要他不阻止我们,那么这个事情他就是默认了。”
曹佾沉默了许久,终于说话了:“如果是这样的,咱们商议的事情还要进行下去么,若是让韩琦上去,我怕咱们所作都是徒劳。”
曾公亮笑了笑道:“咱们现在先把文彦博几人弄下去再说,至于韩琦……呵呵,他上还是我们上,那就看各自本事了,不过,这是之后的事情了。”
……
韩琦站在院中,天色有些阴沉,看起来要么有雨要么……嗯,还没有冷到那时候,也只能是雨了。
果然一会之后,飘飘洒洒的秋雨飒然来至。
天地之间蒙上一道雨帘。
韩琦看了一会秋雨,回到书房中,挥笔写下。
“轻雨来秋晚,郊园对客樽。
暂和春气味,将冷雪胚浑。
声入关榆苦,阴缠塞岭昏。
黄花应自笑,摇落独承恩。”
韩琦对着这首诗看了良久,口中念叨:“摇落独承恩啊,呵呵。”
……
一场秋雨笼罩住整个汴京城,一场秋雨一场寒,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谁也不愿意在这又冷有潮的天气里在外奔波。
然而有些人却不得不在这种天气中冒雨前行。
一骑从南方而来,冲破雨帘,直奔大宋朝的权力中心。
“西南几路农户……全都反啦!”
这个消息在大宋朝的权力中心传播。
“混账,真特么的混账,这些家伙都是外敌派来卧底的么,怎么净干这些腌臜事!”
哗啦一声,随着一声怒吼,满案桌的文件都被赵顼推开散落在地,附近的内侍大多畏畏缩缩噤若寒蝉。
一阵脚步声传来,赵顼怒气冲冲看过去,看这个时候谁敢来打扰自己。
但他一看来者是谁,满脸怒火顿时一滞。
“季默,你来啦!”
欧阳辩看到满地散落的文件,忍不住摇头笑道:“陛下……”
赵顼忍不住苦笑:“我知道,我知道,但你说的养气养气,我实在是……唉,实在是太气人了!”
欧阳辩笑了笑:“说来听听,我正好不太开心,说不定我听了会开心一点。”
赵顼忍不住苦笑:“唉,你这个家伙,我都气成这样了,你还打趣我。”
欧阳辩笑着点头:“我啊,是真不开心啊,我家那神兽,这不天气凉了,得了风寒,这几天把我给闹心的,您有事赶紧说,我还得回去逗他呢。”
赵顼苦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