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二年的同年大多都很给力,虽然现在高官不多,但很多都占据了重要的位置,比如这个在大理寺里的同年,任大理寺详断官,品级不高,但权力甚重。
曾布问了一下张氏家族所犯罪名,同年说这种犯罪估计全族都得流放了。
曾布这才开开心心离开。
离开大理寺,他闲来无事,干脆跑去大宋周报社找他的大兄曾巩。
曾巩正忙着呢,也无暇管他,只是让他先去办公室里等他,等了好一会曾巩才来。
“怎么有空过来,工作组那边不是很忙吗?”
曾巩对这个弟弟还是很关心的。
曾布笑了笑:“现在还好,就是准备将清丈田亩推广下去的安排,其实这次在陈留县已经有了定例了,有了这个经验,接下来就是复制就可以了。
我是出来送文件,经过你这里,便进来看看你,最近都很忙,都没有时间一起吃饭。”
曾巩笑了笑道:“忙好啊,朝廷革新,我辈正该忙起来才对,你刚刚说送资料?”
曾布便把张氏家族的事情说给曾巩听,曾巩听得很认真,听完之后冷笑了一声:“活该,贪得无厌,就该这么整治他们,对了,咱家那边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曾布有些苦恼:“咱们自家是没有问题,关键是族里不肯讲隐匿的田产交出来,族长还写信骂我不顶事,身在要职却不能为家族谋点福利,听族长的意思,最好是将县里隐匿的田产都给转到曾氏家族来。”
曾巩怒道:“好了,我会给族长写信,将张氏家族的事情告诉他,就看他怕不怕。”
曾布劝道:“大兄,你也别太言辞苛刻,咱们家以前要是没有族里照顾,咱们兄弟这么多人,也活不到长大,族里终究还是有功劳的。”
曾巩点点头:“我们可以在其他的地方补偿族里,但这个不行,你可得自己把持住了。
季默是干大事的人,跟着他,你也会走得很高,你若是有私心,就跟不上他的脚步,以后后悔的是你。”
曾布点点头:“说起季默,大兄,我现在总感觉和他在一起不如以前舒服了,以前的季默多好玩啊,现在……”
曾布摇了摇头。
曾巩若有所思:“你是说他威严日重?”
曾布点点头。
曾巩笑道:“这也正常,季默这么些年过来,手下管理的人成千上万,身居高位,没有威严才是怪事呢。
咱们和他毕竟是老朋友了,他有时候若是骂你,你也别往心里去。
季默这人我是知道的,他基本不骂人,也很少给人脸色看。
但他要真骂你了,也是看重你,若是他保持和你的距离,更对你好言好气,那你可能没有走进他的圈里。”
曾布点点头:“大兄你说的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也不蠢,季默心里藏的都是大事,思虑多一些也是正常。
我也很明白,咱们兄弟几个若不是季默一直在使力,也到不了现在的位置。
据我观察,现在还仅仅是个开始,以后还会越来越受重用的。”
曾巩满意点点头:“你能看出这点倒也不简单,不过我有句话要告诉你,无论季默沉浮,你都要紧紧跟住他,别看他有时候失势,就有别的想法。”
曾布惊诧道:“大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曾巩摇了摇头:“纸面上的意思,最近的局势可能不会太安稳,我是告诉你,别对季默失去信心,以至于干出一些蠢事,知道吗?”
虽然不知道曾巩在说什么,但曾布一直信服这个相当于父亲一样的大兄,闻言点头,知道他回到直舍人院,才听到了一个大消息。
御史中丞彭思永、监察御史蒋之奇上奏疏弹劾欧阳辩、种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