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些地主的主要收入已经不是土地了,他们更多的收入是来之与经商……”
韩琦陷入了沉思。
他敏锐地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些变化是他不曾发觉的,他感觉如果能够解开里面的逻辑,或许会是一个令人惊奇地发现。
但他却梳理不出来里面的逻辑,一时间急得抓耳挠腮。
韩琦年少成名,十九岁中进士,三十岁就和范仲淹一起主持西夏战争,和范仲淹并称韩范,三十五岁就和范仲淹一起主持庆历新政,生平阅历可堪璀璨无比。
韩琦对自己的才能也尤为自信,他自认为他在治国上的能力在当今无人能敌,现在却在欧阳辩的行政手段上看到了自己不懂的执政逻辑,这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同时,该死的胜负欲也升起来了。
同样是年少成名,但他韩琦是独一无二的!
不可能还有人能够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超过他!
该死的胜负欲让韩琦坐立不安。
但他又不知道这事情去请教谁,就他所知道的那些人,也未必就懂这些,而欧阳辩那边……嗤,请教谁都不能去请教他啊!
这可就要了命了。
自己探索嘛,一时间是想不出来的,可要请教别人,一来别人未必知道,二来这事也有点丢脸。
不行,还是得自己去找出答案来。
韩琦能够年少成名,自然有他自己的能耐,他知道要研究一个人的思想,一是从他做过的事情去推敲,这是观其行。
二是从他写的书去观察他,这是观其言。
韩琦先从欧阳辩的行事入手,他让人搜索了欧阳辩干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从欧阳修的著作里面,将欧阳修的诗词文章里面关于欧阳辩的小时候那些事情给摘抄出来,这是小时候的事情。
{注:前文所提到的后来关于欧阳修所写关于欧阳辩的诗词的专注,其实就是这一次梳理出来的。
后来韩琦的后人整理这一部分著作的时候,干脆给刊印出来,以示自家先祖与欧阳辩早就惺惺相惜,借以抬高先祖的地位。}
至于欧阳辩来到汴京之后的事情,则是要多方咨询才能拼成一个比较完整的印象,好在欧阳辩所做的事情大多有很多人见证,所以倒是不难拼凑出来。
然后就是著作这一块,《国富论》、《包孝肃谈理政》《论历代政治得失》等著作是必须研究的,还有诗词歌赋这些也需要研究一番。
当这些都形成书面文件摆放在韩琦面前的时候,韩琦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区区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竟然有如此丰富的阅历和著作!
“老师,你收集这些做什么,欧阳辩不值得老师您去研究他吧?”
韩琦道:“这些你们就别管了,具体缘由以后再和你们说。”
韩琦屏退帮他搜索这些资料的门人,自己钻进书房里面专心研究,反正他也颇为空闲,倒也不怕浪费时间。
至于他门人的好奇,他是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