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和韩琦,那是多年的朋友,即便不论交情,以资历来说,两人一个是枢密使,一个是宰相,那也是级别相当的大臣,怎么就沦落为众人了呢?
以前仁宗的时候,富弼那时候是首相,韩琦是枢密使,富弼那可是对韩琦相当尊重的,只要有大事,一定会和枢密院一起沟通商量,怎么现在韩琦就大事小事都独断专行了呢?
富弼感觉很不舒服也正常。
而且有另一件事情,韩琦的首相位置,是富弼丁忧时候腾出来的。
一般来说,宰相丁忧,如果国事有需要,皇帝是可以下旨夺情起复的。
仁宗也的确再三下旨夺情,但富弼却没有接受,坚决丁忧了。
原因不是因为富弼当真那么孝顺,而是韩琦早早就对外宣称说夺情非朝廷盛典也,适用于战时,但不适用于承平。
这道理没错,但彼时已经身为次相韩琦公然说出这样的话,这不就是在逼迫富弼回老家服丧嘛。
韩琦的做法令富弼感觉到心寒。
富弼心里在想什么欧阳辩很清楚,但也只能稍微的安慰安慰,无论怎么说,他与韩琦的心结算是缔造下了。
赵曙亲政,韩琦在赵曙继位上和亲政中,都有非常大的功劳,所以赵曙非常信任他,韩琦得以独揽政权。
赵曙为了表示自己对仁宗的孝顺,决定将仁宗的陵墓比照着真宗的定陵来造。
定陵的豪华规模是宋代三帝皇之中最为豪华的一个,因为真宗朝的时候国力很盛,国库充盈,财力有余,所以定陵修得很豪华。
很多官员对这个决定表示疑虑。
已经去了礼院做编修的苏洵,对此意见颇大。
他认为,韩琦如果要坚持厚葬仁宗,就像是春秋战国时候的华元厚葬国君,在君子眼中看来是不臣的表现。
欧阳辩听到这事后偷偷笑了许久,他估计韩琦脸都气白了,不过厚葬仁宗的事情被坚持了下来。
为了修筑仁宗的陵墓,一共动用了46,780名军人,调动钱、粮50万贯、石。
虽然赵曙下诏说:“山陵所用钱物,并从官给,毋以扰民。”
可实际情况却是,“诏虽下,然调役未尝捐也”。
三司使张方平亲自充当定陵工程的财物主管,按照他的预算,整个工程需要耗费钱、粮50万。
欧阳辩只是淡定地看着这一切,五十万贯而已。
若是以前,对于大宋朝的国库,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钱,但如今来说,五十万贯,也不过是富裕路半个季度的税赋而已。
然而司马光却跳了出来。
司马光上了一个奏折,他上书请求朝廷允许臣工自愿捐款,以助山陵之费。
如此一来,先帝得展其遗爱,近臣得效其忠心。
这个事情欧阳辩知道后,不免哑然失笑。
司马光的天真可爱在这个奏折里面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来司马光对于朝廷的经济不了解,二来这种提倡本身就是可笑的。
对于这种建议,赵曙和韩琦等人自然不会接受。
然后司马光竟然带着一帮言官跑去有关部门去捐款去了。
欧阳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