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裴珩一开口,声音竟然带着极其罕见的哭腔,像是要破碎在风中一样。
我愣住了,这又是什么突如其来的戏份?
“你怎么了?先放开我。”我实在是难受,本来我就比较瘦,再被他这样用力地抱着,我没有为五斗米折腰,但是会被一个拥抱“折腰”。
裴珩这才稍微松开了手,那种窒息的感觉也终于缓解了下来,我大口地呼吸着,冷空气钻入我的喉咙和鼻腔里,又让我忍不住地咳嗽起来,呼吸有点难受。
“咳咳咳……”我弯着腰咳嗽了一下。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不是说早期吗?”裴珩替我拍着后背,声音充满了难受。
我满头问号,没太理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喉咙舒服一点以后,我直起身子,因为咳嗽而红了的眼睛盯着裴珩,声音也因为咳嗽而有些沙哑,“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不起。”裴珩再度重复了一句,我这才发现他的眼角似乎泛红,不像是被冷风吹的那种,反而像是哭过。
见鬼了,堂堂裴氏总裁裴珩,出了名的我行我素高冷无情,不但声音带着哭腔,好像还哭过?
“你对不起我什么?”我反问,非要说裴珩哪里对不起我,那就只能是我们第一个孩子的事情。
其他的,多少有一部分是我咎由自取的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会生病,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弃我自己的责任,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会照顾好你,还有你的孩子,放心,都可以交给我,你应该相信我有能力照顾好他们!”裴珩的眼眶越来越红,里面竟然是无法克制的痛苦和悲伤。
我好不容易从懵逼中反应了过来,试探着开口问,“你是说,我乳腺癌晚期的事情吗?”
听到我说出这个病,裴珩的眼神越发的难受起来,他轻声应道,“嗯,我都知道了。”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啊?我和邓晶儿她们的四人群里,应该不至于潜伏进一个大活人而不到吧?
我唯一能猜到的,就是有人泄露了秘密。
“谁告诉你的?”我皱眉问道。
“到了现在你还在意这个吗?难道没有人告诉我,你就打算到死都不告诉我?”裴珩的关注点显然很刁钻。
“所以是谁告诉你的?”我微微仰头着裴珩,再度问。
裴珩这才告诉了我他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是陆玺诚告诉他的。
而陆玺诚现在还在医院里,他是趁着邓晶儿和我发信息时,偷偷摸摸从背后到的。
只能说他是个人才,为了找离婚了的老婆孩子,翻墙摔断腿,又在住院期间偷前妻的信息,和好兄弟传递最情报。
要是邓晶儿知道了,恐怕他的另一条腿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