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挨个找镇里的领导,孜孜不倦,一个一个劝说。最后我提出一个建议,全镇所有干部都捐出半年的工资,我捐三年的,我算了账,这样就基本可以把这条路给修起来了。”
“可是最后你猜怎么着?”
“我猜你会被人骂是神经病。”秦峰听到这呵呵地笑着。
“你怎么知道?楚记跟你说了?”谢思敏很惊讶。
“没有,这种事楚玉涛怎么可能向我汇报。”
“那你怎么知道?”谢思敏问。
“猜的,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种觉悟,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你的这种家庭条件,对于你来说,三年工资不拿就不拿,反正你不愁吃不愁穿,但是对于这些基层的干部来说,他们自己条件也不好,还要养家糊口,你让他们捐半年工资,他们一家老小吃什么?”
“他们只是骂你神经病己经很客气了,要是换成我是他们,我非抽你不可。”秦峰笑着道。
“为了这件事,我与镇里好些领导都吵过架,现在这些领导都把我当成了仇人,楚记找我做过思想工作,给我讲了镇里的困难,让我不要再去管这条路的事了。”谢思敏再次泄了气。
秦峰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楚玉涛说谢思敏不懂得人情世故,与同事关系不是很融洽,这己经算是说的十分客气了。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最气人的是什么?也是在斜坡村,有位大娘,家里很困难,今年年初得了病,治病花了不少钱,家里都己经揭不开锅了。”
“我就找到镇里的一个副镇长,让他帮忙申请大病救助,这位副镇长就去县里帮着跑这个事,最后跑下来,发了三千块的救助款。”
“可是钱到账的时候,他却让大娘给他五百块钱外加一条烟,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这是别人的救命钱他都贪,大娘己经困难成这个样子了,他怎么能忍心?”
“我当时不下去了,就去找这个副镇长,让他把钱给大娘退回来,他跟我吵架,骂我是搅屎棍,说我脑子有问题。”
“我实在搞不懂这些基层领导,都是吃人血馒头长大的吗?我让大娘首接去纪委举报这个副镇长。”
“最后被楚记给拦了下来,楚记不仅不支持我,还上纲上线的训斥我,说我无组织无纪律。”
“秦峰,你评评理,我做错了吗?我跟你说,东河镇的这些基层领导,己经彻底腐烂了,蛇鼠一窝。”谢思敏越说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