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不是猜到了吗？不错，我就是那只恩将仇报的小蛟龙！”

那人的语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有着故作的风轻云淡，还带有两份凉薄的笑意，但是许清歌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丝后悔。

是的，后悔，他还是后悔了！

他想害死的应该是那个叫展风的人类吧，结果阴差阳错，死的却是他的好朋友月影公主！

他没想到月影会甘愿替展风受死，他把一切算计在内，却估错了展风在月影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所以，他输的一败涂地！

呵呵，恶人有恶报的结局，才是好结局，许清歌刚觉得有些解气，脸上不知不觉有了一丝变幻，那人立马捕捉到了。

“是不是看到我如此下场，很高兴？”那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好笑。

但是许清歌可不敢觉得好笑，反而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在干什么，明明已经是别人手中待宰的羔羊了，听了他的故事，居然还会为故事中的主人翁打抱不平，还被他抓到了小辫子，真是作死小能手！

“没......没......有！”

许清歌连忙摇摇头，立马绷紧了神色，恢复老僧入定的样子岿然不动，仿佛刚才幸灾乐祸不是她，神秘人看错了而已。

“人类当真是狡猾，怪不得我会输给他！”

明明是他最先认识月影，陪伴在她身边，一起走过四海八荒，可还是输给如月下天神一样出场救他们出水火的展风，从月影看展风第一眼就出神开始，他已经彻彻底底的输了。

可惜他被嫉妒遮住了眼睛，总觉得是那个人类使用手段勾引的月影，只要杀了他，世上再也没有了展风，月影就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然而到最后，他既害死了月影，也被悔恨交加的瑶光族长记恨，把他打落下界。

这一切确实是他咎由自取，可他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妖族无缘无故欺辱他，不甘心月影明亮的双眼中没有他，不甘心他拥有的一切总容易失去......

他知道就算自己拆散了月影和展风，瑶光族长更不会同意月影和他在一起。

他不仅没有纯净的妖族血统，还是巴蛇与蛟龙的杂交，更是他人口中怒骂的小杂种。

所以他只配做月影的跟班，他也愿意一辈子做她的跟班，可惜月影和展风打算私奔时却不愿意带着他，说什么不愿意耽误他修炼，还不是怕他打扰他们二人世界。

所以他才会因为嫉妒而迷失，告诉了瑶光族长这一切。

“咳咳......”

一阵猛然的疼痛让他猝防不及咳嗽起来。

他摸了摸左胸口，那里面空空如也，他的心脏早在几十万年前就被变成疯魔的展风抓走吞噬掉，所以留下的就只有一个空壳子。

他并不怕展风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