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方子瑜分享给空的是他自己的记忆，那是他当初第一次遇到荧时的情形，而空不久前刚刚遇到过“方子瑜”，这样两相对照空自然能得出答案。

即便空最后依旧不愿合作，方子瑜也不过是对话一些时间罢了，刚刚他在赋予空记忆的时候，同样窥视到了利用地脉之力和深渊力量的方法。

在问明“嘉波”与空的交谈内容后，方子瑜决定随她一起去见空，如果能顺利的与深渊教团达成合作，那么对后续的计划实施也会非常有帮助。

“望舒客栈……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看是有话要说呀？”

“没错，在原界我不方便，去见空你不方便，所以还是在这先把话说清楚。”

二人并没有直接去见空，“嘉波”把方子瑜带到望舒客栈，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熟悉的房间，方子瑜似乎陷入了回忆，“嘉波”看了他一眼决定率先打破沉默。

“你那些关于另一个‘我’的记忆，究竟是……”

“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些全部都是真的。”

听到方子瑜的回答“嘉波”显得有些激动，“那……那是不是说明我也可以从无限轮回中摆脱，就像另外一个‘我’那样？”

“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这需要达成一些前提条件。”

“你指的是那个计划？”

方子瑜点点头斟酌了一下，补充道：“你必须要去往另一个时空，然后从那个时空离开。”

“召唤仪式？我会成为另一个时空嘉波召唤外来之人的关键……”

“没错，你离开就会有一个‘方子瑜’代替你，我离开就会有一个‘嘉波’代替我。”

为了方便解释方子瑜实在黑土之术，“这个莫比乌斯环就代表这个世界，这两个在其上运行的一半黑一半白的小球就代表你我。”

伴随着方子瑜的讲解，“嘉波”死死的盯着演示模型，每当白黑半白的小球翻转时，就代表着“嘉波”和“方子瑜”离开了这个世界，而被他们置换过来的“方子瑜”和“嘉波”则会重新开启新一轮循环。

“原来你我都是被困在了这里，那这一切是怎么开始，又将如何终结呢？”

“你的终点是我的起点，而我的起点是你的终点。”

方子瑜说着再次进行演示，只见莫比乌斯环两端延展出新的轨迹，两个半黑半白的小球也衍生出新的小球，分别顺着延展出的轨迹离开莫比乌斯环。

经过这番生动形象的演示，“嘉波”总算弄明白了大概，她和方子瑜只是无数循环中的一环，而他们若想摆脱被束缚的命运，又必须亲手缔造出下一轮循环。

“此刻我们身上的枷锁，居然是‘我们’自己套上的，而我们又将亲手为‘我们’套上枷锁。”

虽然这话说的很拗口，但也说明“嘉波”是真的懂了，方子瑜点点头附和道：“是啊，如果空答应与我合作，那么大幕一旦拉开，你我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这话不仅是说给“嘉波”听的，同样是方子瑜说给自己听的，只要他将荧的记忆分享给空，他相信空一定会答应与自己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