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沈玥虽然还是没能拥有实体，但是已经可以在外面化成人形——只有柳如烟能看到的那种，但是凭借着柳如烟这个介质，她和碧水也有了不错的交情，比如现在这样的情况就可以询问一些参考意见。

“那件紫色的或者胭脂红的那件，看着都不错。”沈玥沉吟了一下，她现在说的话，除了柳如烟以外其他人都听不见，但是好在她最近修为有了一点进步，现在已经可以短暂的控制外面的物件了。

于是，碧水就看到有两条裙子动了一下，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的碧水并没有大惊小怪，而是仔细的打量起那两条裙子：“看着还不错，果然还是沈小姐眼光好。这样的日子也不能穿的太素净，还是得庄重一点，胭脂红的那个就好，再配一条浅色的披帛，首饰的话衣服已经足够艳丽，用的头饰倒是不用太艳，那套羊脂玉的就不错……”

坐在锦凳上的柳如烟无奈的看着这满屋子的东西，只觉得脑仁一抽一抽的：“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碧水并没有给自家主子什么眼神，定下了衣服首饰，又研究起那堆胭脂水粉来，不停的调试着。

倒是沈玥笑了：“你自己不上心，要是身边的人都跟你一个样，那还了得？”

当然，沈玥知道自己这是站着不腰疼的那个，事实上，看着这满屋子的东西，如果要自己一一试过来看过来，沈玥其实也是头疼，但是她现在也是置身事外的那个，只用给一点建议，那就没什么了。

沈玥甚至可以昧着良心劝一劝柳如烟：“人靠衣裳，马靠鞍，进宫以来头一回呢，虽然咱们永安宫算是特殊的，平常也不掺和那摊子事，但是既然生活在这宫里，哪里能做到真正的置身事外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到底相交这么久了，柳如烟岂能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

柳如烟白了好友一眼，才没好气的道：“碧水，别忙活了，拿过来我试试吧！”

碧水这才笑了：“是。”

不得不说，虽然在边境的时候，柳父和柳家兄弟也从来没有亏待柳如烟这个唯一的女儿和妹妹，但对这些女子方面的衣服首饰，那也是没心细到那种程度的，而且边境比起京城的繁华，那是大大不如的。

也是进了宫之后，柳如烟才知道原来女子的衣服首饰竟然也有这么多的说法和讲究。

看着镜子里面盛妆的自己，柳如烟忍不住恍惚了一下，镜子里面的女子妆容精致，原本自然的柳叶眉被加粗，显得多了几分气势，凤眼红唇，道教人下意识的忽略了她的长相，华贵不可逼视。

“看着很有气势。”沈玥评价，这样的妆容在后宫中也是少见的，这还是她根据在现代的见闻才琢磨出来的。

“还是沈姑娘的眼光好。”碧水就很是满意了，其实时下女子的妆容多数都走的是婉约风，但是她家主子的情况不同，柳家就是他们的底气，也不需要那个狗皇帝虚无缥缈的宠爱，对待后宫众人，那自然是震慑为主，气势越足越好。

柳如烟听了，突然冲着镜子眨了眨眼，原本的气势瞬间消退，多了几分俏皮。

确实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