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这些，我只知叶落归根。”秦岭扁了扁嘴，“所以，如果我有消亡的一天，也一定会葬在秦岭。”

淮河抿了抿嘴：“你怎么可能消亡？”

“谁知道呢？”

“我从前想着海葬，但现在，想沉睡于此。”宁清和深深地看了一眼拾二宫，退出幻境。

“你还是不满二十的花季少女好吗？”林宋宋摇着她的肩，“别急着想后事啊！”

“哎，墓地太贵了。”

林宋宋差点想给她一个脑袋蹦了。

……

华清宫是唐朝时期的后宫，面前这位身着唐初襦裙的女子正是其形象。

这会儿，被热情请到对方家里的四个人还有点懵。

“不知守护者到来，不曾迎接远客，见谅了。”华清宫给他们斟上一杯茶。

“这台词好耳熟。”尉迟凉小声嘀咕。

“哦，王熙凤的台词。”宁清和大大方方道。

华清宫水袖下白皙的手执着团扇，掩面而笑，倒有古代妃子那味了。

“你在古代没别的身份吧？”宁清和忍不住问了一句。

“有啊，杨玉环就是我。”

“你别唬我。”

华清宫咯咯笑得欢快：“境之灵不会太过于干涉尘世，毕竟我们不老不死，很容易被当成，鬼怪。”

纤细的手搭在尉迟凉肩上，吓得他往旁边缩了缩。

“这届守护者可真无趣。”华清宫盈盈笑着。

“咳，那我也不是守护者啊。”

“你不是？你身上分明有灵力。”华清宫的目光中带着探究与审视。

宁清和坐正了身子：“不会吧？现世已经没有守护者了。”

“那还不是诞生了鼓楼？”

“因为我来的时候就在那……”宁清和没音了，只是定定地看着尉迟凉，“五岁那年，你看到过什么吗？”

“钟楼上的紫色光点。”尉迟凉叹气，“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场面，因为太离奇了，所以我架不住好奇上楼了，差点走丢。”

尉迟凉停了一停：“其实我还梦到过你们。”

“是因为我们当时使用能力的干扰吧？”

“好几次了。”

华清宫睁大眼睛眨巴：“那梦到过我没？”

“恕在下做不到。”

华清宫不顾形象地放声大笑，宁清和扶额：“华清姐姐别逗他了。”

“这另一位……”华清宫犯难地看了看沐长歌，“我不太敢逗，不过勉为其难逗逗清和倒也不错。”

宁清和一本正经地搭着尉迟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不好意思后面不会背了。”

“卖队友太快了吧？”

“说正经的，你能感觉到自己有灵力不？”

“不能。”尉迟凉伸出手，没有任何泛光的表现。

华清宫慵懒地靠着沙发：“总归是受你影响，所以不强烈吧，但我接触守护者太多了，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能力大概是被动型的了。”

“那有没有别人砍我能反射到别人身上什么的？”

“你在想桃子。”宁清和先驳回了，“你受我影响，有这能力我铁定无敌了。”

尉迟凉看起来颇感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