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坍塌的速度有些快，纸鹤只锁定了二楼，房间内有两个婴儿。

“这里没有暗魇。”夜月回归身，握着拳头，“你们去别的地方找。”

他深吸一口气，快速往楼上跑去。

“夜小月？”叶凪想追上去，迎面砸下一根房梁，“你干什么去！”

“我们得去别的楼找暗魇。”鞠向笛迅速说完，“你等着夜月。”

念旧城点点头，跟着他一路往前，找到了第二栋坍塌的楼。

所幸这个楼还没被彻底啃食，只是二楼的露台摇摇晃晃砸了下来。

“我去二楼。”鞠向笛抓过念旧城的剑，“你快定位其他人，带他们过来。”

“好。”

叶凪眼睁睁看着三层高的楼逐渐往下倾斜，躲避着掉落的砖块，迟迟不愿离开。

两个黑影从楼梯口一摇一晃地机械往下走。

那是两个木偶人，各抱着一个婴儿，邀功似的举到叶凪面前。

它们灰扑扑的，嘴角也绣歪了，此时歪着脑袋呆愣愣的模样却没法逗笑她。

婴儿的母亲匆匆赶来，轻轻抱起他们，看到木偶发怔：“它们……”

三层楼轰然倒塌。

下一刻，叶凪抱着毫无生机的木偶人痛哭。

“夜小月，你不是最理性的人吗！”

“叶凪！”尤怜音拉着她远离这片还在坍塌的危险区域。

沐长歌和离痕从航海技术系赶来，遇上了念旧城。

他无声地做了个口型，让他们跟他去前面。

“怎么回事？”

“夜月……上楼救孩子了吧。”

离痕回望了一眼，尤怜音失措地轻拍着叶凪，她只是摇着头流泪。

离痕咬咬牙，拔出湖滨剑。

二楼的鞠向笛限制了暗魇的啃食速度，但抵不住它们多，身上已经挂了彩。

沐长歌几道落雷阵下去，几个正在啃柱子的暗魇瞬间倒下。

离痕看起来在瞎砍似的，鞠向笛差点看不过去想来教他了。

……

叶凪抱着两个木偶失魂落魄地回到南浔苑时，宁清和在门口等她。

她一早就给在的人都点上了转生笔。

宁清和一把抱住了她，连带着还沾灰的木偶。

“我不是第一次诀别，上一次我才十一岁吧，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走了。”叶凪笑着笑着又哭了，“我又要扫墓了。”

“会回来的，都会的。”

阳光下，手链上宝蓝色的珠子熠熠生辉。

……

叶凪洗完脸出来后，手上的木偶也没有一直抱着了。

“清和，有最后一块碎片下落了。”她平静地告诉宁清和。

“比起这个，你真的没事吗？”

“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叶凪摇头。

“好，有什么线索？”

“在离姐姐那里！”

离痕正拿着一本书过来。“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叫我了？”

“多合适啊。”宁清和的视线落在书上，“没封面？”

“你打开看看。”

宁清和粗略地翻了一下，它记载了从夏朝到明朝以前的种种。不完整，但是很多重要事件都在，以故事的形式写下来。

“历史书啊？”

“历史？它被归为小说。”离痕说，“一本，完美的架空小说。”

“能不完美吗？这可都是真事，不过作者也挺厉害了，能记这么——多。”

“可为什么到明朝就戛然而止了？”宁清和怎么看都觉得结尾很突兀。

“这也是读者们百思不得其解的。”离痕耸肩，“我也看过这本书。现在我知道了，因为作者，是从那个节点来到风清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