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他留给我的对手?”山崖之上,白衣身影呈现,坐在半山腰上,黑色的披发散落,多且长得离谱。
“莴苣姑娘啊。”尉迟炎给她起了个更形象的外号。
“这头发多影响行动。”离痕远远看去怪渗人的,“不过大晚上装鬼应该百试百灵。”
“如果从出生就不剪头发,会养到多长?”林瑰来搭腔,但好像意有所指。
宁清和茫然,又很快意会:“你不会想说她一直都在这生活吧?”
“不无可能。”叶柠抿嘴,“哼,瞒我挺多啊。”
“千鸟社的?”
“啊?难道还认为是八神楼的?”
“喂,谁指使你的?”林瑰来直接问了。
离痕差点平地摔:“她会告诉你?”
“桑奈。”
“我去。”
林瑰来摊手。
玉岑山上,岩石滚落,洛列莱轻盈地穿梭在落石间,长到脚踝的头发并没有影响行动,反而随着身形飘扬。
“这么看还挺美。”林瑰来中肯评价。
“哪来的岩石?”
宁清和指了指苍山,那家伙正若无其事地挥走扬尘。
“山上,那可是苍山的主场。”琴川放心地抱着手臂。
洛列莱从随身的香囊里抓了一把药粉,向上一扬,岩石顷刻间湮灭。
“她是个药师。”轻摇抓着栏杆,她太熟悉了,甚至她俩本质上是一样的。
“这,是化学吧?”除了那些能力,尉迟炎依旧是唯物主义者。
“溶解岩石……那得是强酸吧?不怕洒到自己吗?”
作为化学生,宁清和感到惭愧,因为她着实搞不来,但转念道:“由于天地灵力作用,这里的药草、植物都与我们那边不同。”
对此,她还是深受感触的。
尉迟炎来了这么久,月岛那些就够他研究了。
说话间,洛列莱已经摆脱了碎石的干扰,从容地束起头发,留了个马尾。
然后,赤着脚,一步一步跳下玉岑山。
“我不想帮他,所以我希望你帮我。”没有歌声,女孩的声音也很清澈空灵,像风拂过心头。
这是个极有天赋的心理学家啊。宁清和由衷感叹。
“但是,我为何要帮你?”她不会受歌声影响,幻境与乐曲方便,还没有人能让她栽个跟头。
“若,事关你的好友呢?”
“阿逢?”
“我们必须帮千鸟社,因为桑奈从小控制我们。风清国有一种禁药,或者说是一种花,鲜红色,基部心形,边缘为不规则的波状锯齿,两面无毛,具白粉,叶脉明显,略突起。”洛列莱背书似的说了一串,“它可以制成药物,不服解药,就得死。”
宁清和听得一愣一愣,离痕倒是听说过这花,给她稍微科普了一下,还没命名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作为禁药处理。
“罂粟。”尉迟炎挤到前面,“这哪是解药,这是毒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