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啥不好啊，喜欢蛇……”宁清和想象出路人溜着蛇互相寒暄的样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害，奇奇怪怪的信仰多的是，风清国居民就普遍喜爱鸟类。”念旧城咬着棒棒糖，含糊不清道。

风清国整体为鸟的样子，六片翅膀向北展开，临故村就占据了最左边一片，而离痕所在的曼拉镇位于鸟的腹部。南徽岛则是静静地飘在鸟羽右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们即将在这个海港登陆。”沐长歌用指关节敲了敲酷似舌头的那片土地，“这里比较平坦，也是那批暗魇混进的地点。”

“南方的居民暂时没有遇见暗魇，所以它们可能还在长青山以北行动。”易相逢把资料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它们也只破坏不伤人，算是好的迹象。”

“沐老板，它们长啥样呀？”宁清和见他们聊半天没有提到关键信息，举手示意。

林晨古怪地瞄了她一眼:“很少有人记录它们。”

“这个人新来的不太懂。”念旧城拆下手环，三两下拼接成一台小型电脑，将屏幕投影在黑板上，与原本的地形图覆盖。

宁清和看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问哪个好。

“长期跟它们打交道可是很危险的，更别提百忙之中画下它们。除非……活捉。”念旧城似笑非笑地扫了她和身后两位境之灵一眼。

宁清和连连摇头:“别别别。”

“这是全岛的民居。”念旧城转而讲起投影，描出一条线路，“这是最快的路线走访每家每户。”

“准备工作不错。”沐长歌想起了孤零零在外头的离痕，又对林晨道，“把外面那个叫进来吧，不管什么目的，这一次总归是同行者。”

林晨闪身出了船舱，念旧城咽了咽口水，无力道:“太大材小用了，这种地方不需要轻功啊……”

“习惯了。”下一秒，林晨瞬间回到原地，淡淡一笑。

“我天，你怎么突然不见了？”着急忙慌跑进来的离痕看到林晨，松了口气，“还以为一眨眼你失踪了。”

“你叫离痕是吧？”沐长歌扶着黑板，念旧城已经收起了手环电脑，“能问问你的年龄吗？”

离痕清了清嗓子，颇为自豪:“我今年19，在墨伊学院就读航海技术专业。”

船舱内几人除了宁清和和两位境之灵都僵住了，沉闷的“咚”的一声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念旧城扶住碰倒的茶壶，啧啧两声:“没想到啊，你居然是这所学校的。”

“墨伊学院是风清国最好的大学，分数线高得离谱，学生虽少但个个是精英，关键是自由，你看他还能抽空来当船长。”易相逢感叹道。

“花架子而已。”琴川双手环抱在胸前，颇为嗤之以鼻。

离痕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你又是谁？”

“小地方的境之灵，无需惦念。”

“无契约者的境之灵？”离痕搓了搓手心，“有兴趣……”

“没有。”琴川面无表情地回绝。

宁清和惊讶于琴川的变化，乖巧地不敢说话。

“噫。”离痕感到惋惜，注意力放回到黑板上，“那是你们收集的情报？就一张地形图？”

“的确。”沐长歌收起地图，背对着他笑道，“你还打算跟着我们？”

离痕内心挣扎了不久，坚定点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