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薛家主还是维护自家人的,瞪了瞪薛夫人,“胡说什么? 明明就是宋子涵自己时运不济,与胜男何关。”
薛夫人挨了骂,并不在意,轻哼一声继续道:“可外头的人不这么啊,他们说你这嫡长女命不好,我薛家的风水也不好!我家嫣儿已经到了年纪,现在倒好,亲事都没法议了。”
薛嫣儿亦是被骄纵惯的,母亲如此一说,她心底里也冒起了一阵无名火,目光发狠:“都怪你,害人精!”
薛胜男一如既往的低下头,没吱声半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若不是秦正早已怀疑薛胜男,恐怕此时会可怜她,开口为她说一两句话。
但正事还是要办的,他不想再听薛家人窝里乱,就说:“薛大人,本官只是秉公办案,你若有何不满,可上奏弹劾我。”
接着,他便是挥挥手,让官兵立即散开,要将薛府里里外外都搜查清楚。
薛家主咬咬牙,怒不能言,只能等大理寺的人搜查完再做打算。
不多时,就有官兵匆匆来禀报:“大人,有发现!”
秦正扬扬眉头,立即带人过去,薛家主也是心头一慌,害宋子涵的人还真是薛家人?
到了那有所发现的院子,薛家主脸色惨白。
因为屋子里搜出了不少符篆,以及养在竹筒中的蛊虫。
明崇和太医跟随而来,检查过后,无比确定的说这些都是邪符,又或者是各种害人的蛊虫。
“这是谁的院子?”秦正冷声问。
薛家主盯着那些东西,过了会儿,才缓过神来,“这是……这是我二女儿的院子。”
秦正向了薛嫣儿,“没想到薛二小姐年纪轻轻,竟精通这么害人的本事啊。”
薛嫣儿只会嚣张跋扈,一遇到这种事情,整个人就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母亲,不是我……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我不知道我屋里为何会出现这些东西。”
薛夫人将女儿护在身后:“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了冤枉。”
随后,她就怒视着秦正,开口质问:“你们这是栽赃嫁祸?我女儿才还不足十五,怎会这些害人的东西?”
秦正道:“薛夫人慎言,我大理寺办案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宋主簿正是被夺魂符所害,此符可不容易画啊,可现在明崇道长已验证过,那罐子里养的邪祟气息,与那夺魂符里的一般无二!”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唯一听得懂的,就是薛嫣儿害了宋子涵。
这时候,薛胜男眼圈发红,几滴晶莹泪珠滑落:“二妹,你不想我喜结良缘,直说便是,我一定会让父亲退了这门亲事。你又何必如此歹毒,把宋公子给害了……”
薛嫣儿脑子本还搅着浆糊,听见薛胜男说话,顿时火冒三丈。
“我巴不得你嫁给他挨苦挨穷呢,我怎会去害他!”她恶狠狠喊着,“贱蹄子,一定是你!你不想嫁给那乡巴佬,所以来了个一石二鸟!”
薛胜男哭得柔弱:“我怎会违逆父亲的意思,二妹妹,你莫要冤枉我。”
薛嫣儿更气了,想冲上去撕烂薛胜男的嘴。
但秦正已经下令,让官兵将薛嫣儿拿下。
薛夫人又气又急:“秦大人,你是心瞎眼盲吗?!我女儿平日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会害人性命,你最该查的是薛胜男这贱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