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后,谷新才捧着一个玉匣回到了牢房。
“这是魏公公让我拿来的相思泪。”
看着手中的玉匣,想起魏忠贤的态度,谷新的头也有点大,他本以为去求魏忠贤要相思泪会有难度,谁知道魏忠贤随手就扔给了他一玉匣。
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党崇雅开口,可是这又怎么可能有绝对的把握。
“魏公公说了,用相思泪没问题,不过必须让党崇雅开口才行!”
顿时了一下后,谷新接着道:“只不过这东西价值不菲,必须一次成功,不知要多少滴才有打握?”
听到谷新的话,狱卒也是头大如斗,这审问哪有十全的把握,遇上个骨头硬的,你就是将其剥皮拆骨,锉骨扬灰,都未必能让对方开口。
不过他要相思泪,魏忠贤也已经给了,要是再说没有把握什么的,那就是真得罪人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不说魏忠贤,就是谷新,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千户大人,党崇雅乃是五品高手,想要让其开口,至少要六滴相思泪!”
思索片刻后,狱卒咬牙说道,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还不如搏一把,如果成功的话,那可就入谷新和魏忠贤的眼了,整个西厂大牢的行刑狱卒不少,他入了魏忠贤和谷新这两位的眼,以后可就一帆风顺了。
六滴?
闻言,谷新眉头一皱,六滴已经是审问四品高手的用量了。
“可以!”
谷新沉声道:“不过若是不成,后果如何,想必你也清楚!”
说完之后,谷新便打开了玉匣,玉匣中十余滴赤红色的水滴悬于半空,用罡气卷了六滴水滴射到党崇雅的额头,触及的瞬间,便融入党崇雅的体内。
“效果快开始了,你仔细审问。”
说完之后,谷新便转身离开了牢房,他不懂如何审问,留在这里也没有用,反而会打扰狱卒审问。
………
京城中,一座简陋的府邸中,十余个身形各异的男人正躲在密室中。
“诸位,魏忠贤已经抓了姚希孟和党崇雅,我等该如何?”
其中一个身穿青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开口道,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我们的事情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一个穿白色士子袍的年轻男子涩声道,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自己等人的事情是如何泄露的。
要知道这是谋逆的大罪,一旦外泄,便是全家抄斩的下场,应该没人会傻到泄密才对,可偏偏魏忠贤知道了,还在大肆追查。
而且党崇雅和姚希孟还落到了他的手中,一旦两人熬不住,将他们任何一人供了出来,那就全完了,拔出萝卜带出泥,他们谁都逃不了。
“如今不是追究事情是怎么泄露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计划要不要提前发动,按照之前从辽东传来的情报,朱由校那昏君已经攻下了女真人的都城,若是等昏君班师回朝,我们便是想要发动计划,也迟了!”
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开口道。
“不可!”
其一人急忙道:“如今我等的布置尚未到位,加上姚希孟已经被魏忠贤擒拿,我等的计划便是成了,可是信王那边没有能说得上话的,我等到头来也是为他人做嫁衣啊!”
听闻这话,所有人的心都是一沉,因为这话不假,当初为了不泄密,他们根本没有跟朱由检商量过,而是拉拢了姚希孟。
可是现在姚希孟被抓,朱由检那边他们说不上话,到时候就算推了朱由检上位,便宜的,还是现在内阁的刘一璟他们。
“可是现在不行动,一旦党崇雅他们熬不住,那我们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