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醉醺醺地出了朱雀大门，他没有回家，而是骑着马摇头晃脑到了秦琼家里。

半夜敲门，仆人骂骂咧咧开了门，却看到是程咬金。

仆人开了门，程咬金进了府内。

秦琼一家人正在庆贺。

一来是大唐灭了突厥，他们高兴；二来是秦怀道跟着立了功。

“叔宝，恭喜恭喜。”

程咬金笑呵呵地坐下来。

他跟秦琼太熟了，没必要客气。

“知节，你在皇上那里喝饱了还来我这里，我家里的菜可比不上宫里。”

秦琼打趣道。

秦怀道连忙见过程咬金。

太极殿的宴会，他们这些小辈没资格参与，所以在家里。

“嘿嘿，今天我喝得尽兴，但是心里不舒坦，我要找你说道说道。”

程咬金笑呵呵地说道。

秦琼大概猜到了程咬金要问什么。

“叔宝，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张宝相能抓到颉利？”

程咬金把脸凑过去，胡子都快扎到秦琼了。

秦怀道惊讶地看着程咬金...

自己的父亲居然事先知道张宝相能抓到颉利？有这么神？

秦琼喝了一口酒，呵呵笑了笑，说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算命的。”

苏云的存在不能暴露，否则李世民那边不好交代。

据秦琼所知，李世民还在隐藏身份，所以不能告诉程咬金。

“不对，你就是知道，我原本想让两个小畜生跟着李药师，你执意要跟张宝相。”

“当时我还不明白，现在我知道了，张宝相能抓到颉利，是最大的功劳。”

“而且，其他人都想着中路大军功劳最多，却不知道西路才关键。”

“只有你，只有你知道。”

程咬金人醉心不醉，分析得头头是道。

秦怀道越听越惊讶，难道自己的父亲真的能预测未来？这也太神了吧！

“知节，你喝醉了，我哪里会知道。”

秦琼矢口否认。

程咬金盯着秦琼，两只眼睛像铜铃一样，一直盯着...然后开始打呼噜。

这厮睡着了。

秦琼笑道：“还是老样子，睁着眼睛能睡着。”

吩咐仆人把程咬金抬到客房睡了，又派人送信到程府，说程咬金喝多了，就在秦府住下。

他们两个人是过命的交情，没什么顾忌。

“阿耶，你...真的知道啊？”

秦怀道疑惑地问道。

秦琼笑了笑，仰头看天，叹息道：“我哪有这个能耐啊，我只是问了一个高人，他告诉我的。”

那天秦琼去了苏家庄，问了苏云。

秦琼说自己是个贱商，想让儿子参军打仗，博取个功名，以脱离商人贱籍，求苏云指条明路。

苏云告诉秦琼，让儿子跟着张宝相，到时候颉利可汗会从那里逃跑。

只要抓了颉利，就是大功一件。

所以秦琼才把秦怀道安排到西边。

秦怀道惊讶道：“什么高人能算出这个？”

秦琼笑了笑，说道：“这个高人可厉害了，当年你姑爷爷造反，他提前好几天知道，连他会死在乌氏驿站都能算到。”

秦怀道震惊了，世上居然有如此奇人？

“这人是谁？”

秦怀道问道。

秦琼呵呵笑道：“别问了，到时候你们都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