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御林军守将薛万彻和京兆牧李道宗，还有京兆府少尹陶志刚三人站在房间里。

同在的还有大理寺卿戴胄、刑部尚书李靖。

这五个人管着长安的刑罚和治安。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旁边一个灯笼发出昏黄的灯光。

看着手里的奏折，李世民愁眉紧皱。

“还是查不到？”

李世民问道。

李道宗看了一眼陶志刚，示意他去禀报。

陶志刚的身份是京兆府少尹，以前又做过京兆府的捕头。

陶志刚走出来，拜道：“微臣带人在现场察看过，从受害者的尸体判断，似乎是被一种像狼一样的动物啃噬过。”

被狼啃咬的尸体会骨裂，而且有切割的痕迹，与其他动物啃咬不同，更不同于刀剑切割。

李世民看了一眼陶志刚，问道：“还有呢？只知道这些？”

陶志刚拜道：“微臣无能，只看出这些。”

陶志刚自己去看过现场，也想从现场找出人为的蛛丝马迹，但是看来看去，都像是狼所为。

这还是在他努力保持克制的判断，如果让他说真话，他会说是狼妖所为。

李世民把奏折丢在桌上，双目紧闭，说道：“两户人家被杀，搞得长安城人心惶惶，你们却什么都查不到。”

五个人被说得惭愧无地。

李世民对陶志刚说道：“陶少尹，你是捕头出身，此时就由你牵头彻查，务必将凶手缉拿。”

陶志刚拜道：“微臣领命。”

五个人退出御书房。

陶志刚对李道宗说道：“王爷，皇上虽然让我牵头，奈何属下人微言轻，事情还需王爷支持。”

李世民给了一句话，让他牵头，意思是让其他人听他的调遣。

可他自己明白，李世民只是给了一根鸡毛，当不了令箭。

薛万彻和李靖都是大将，大理寺少卿也不是好惹的，他谁都指挥不动。

唯独李道宗是皇亲，王爷身份可以压他们一头。

李道宗说道：“此事本王知道，你去做便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再跟本王说。”

“刚才你也看到了，皇上着急上火得厉害，你务必早日将贼人擒拿归案。”

陶志刚拜道：“属下遵命。”

出了皇城，陶志刚将官服脱了，换上捕快衣服，自己亲自带刀巡逻。

....

...

长安城通轨坊。

这里地处长安城西南边上，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权贵富人都围着皇城和朱雀大街居住。

这里大多是平民和胡人居住的地方，因为租金便宜。

小生意人李文新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了，又把门拴好。

仔仔细细检查了门窗，李文新仍然觉得不保险，又把桌子和柜子搬过来，把门窗顶住。

“夫君，把灯灭了吧。”

李文新的媳妇吴氏说道。

李文新低声说道：“不行，鬼怪就怕亮光，我们要点一晚上的灯。”

吴氏看着灯油心疼，说道：“一晚上，废了那么多灯油，多可惜。”

吴氏是个勤俭持家的女子，什么事情都节省，就为了攒点钱。

平头百姓过日子就是这样，抠抠搜搜慢慢攒钱。

李文新说道：“一点灯油而已，命重要。”

吴氏没办法，只好听李文新的。

李文新和吴氏上了炕头，他们的两个孩子睡在中间。

一家四口躺下了。

李文新忙了一天，非常疲惫，没多久便打呼噜睡着了。

吴氏见李文新睡了，悄悄了起了床，将桌上的灯吹灭。

她还是舍不得这点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