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行，这小子凶悍，要打碎他的琵琶骨和腰椎！”

“是！”

侍卫领命，拿出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细的虎头棒，几个人一组，合力敲向方擎苍的背部和肩膀。

咔嚓一声，方擎苍浑身一震，软软地垂下四肢。

“还不行，再废掉他的气海！”

“是！”

侍卫如同机器人般执行着命令，用一根蘸着毒液和药水的细丝从方擎苍的后颈处扎入，穿针引线一般小心地埋入方擎苍的身体里，在细丝完全没入皮肤的一瞬间，它如同弹簧般蜷缩，穿透虚实，如同贪食的蛛网，与方擎苍的气海纠缠在一起。

“他的嘴还能活动，指头也可弯曲，卸掉他的下巴，剁去他的五指。”

“是！”

侍卫依然忠实地执行着皇子的命令，干净利落地削去方擎苍的十指，又把整个下颚拽下来。

到了这步，明澈才放下心来，这年头，少年天才临死之前突破大杀四方的故事时有听说，虽然自己身边隐匿着从宫里跟过来的天境高手，但多防备一手也是好的。

这位十六皇子踱步到方擎苍身边，有些唏嘘：

“你说你，怎么一声不吭地就向我杀过来了，皇家威严在你眼里，真就狗屁不是？”

方擎苍没说话，只是将仅剩的上颚一咧，露出一个可怖的微笑，随后就低头不语。

——别恁多废话，要杀便杀，悉听尊便。

“好，你倒也硬气。”明澈感到无趣，没了再问下去的欲望。

刺杀皇子乃是必死的大罪，他心中早已给方擎苍宣判了死刑。

“乏了，割掉他的头，将尸体从这里抛下去吧。”

“是！”

无情冰冷的侍卫再次领命，拿出宽厚的大刀，欲要将方擎苍首级割下。

但就在这时，一双素手掐住刀背，重逾千钧的大刀竟然不能动弹分毫。

明澈一怔，看向这个出现在包围圈的女人。

面貌清冷、身材纤细，穿着一件白色的对襟襦裙，正是消失已久的许嫣！

但还没等他说话，许嫣就凝视过来，接着她扫视一圈，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游戏人间的高人，为了心仪的弟子，杀掉皇子后依然不解气，悍然大闹帝都。

这个理由，应该能骗过此方天道和那些“圣”了吧。

就是有些……苦了方擎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