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李老师,陈一便快步返回书房。
一进门,发现邹文怀没有坐在原位,而是欣赏起墙上的画作。
“邹先生感觉这幅画怎么样?”
邹文怀回过头,发现陈一已经回回来,正站在自己身后,笑盈盈问着自己对这幅画的感受。
“这幅猛虎下山图,画的真不错。”
“画家将这头瘦虎画的栩栩如生,怕是这瘦虎是下山捕食的!”邹文怀一语双关的说道。
陈一听出邹文怀言语中的奚落之意味,但也装作不知,而是继续说道:“我记得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常常教导我们,一年之计在于春。”
“可他老人家根本没有亲手种过地,不知道春天是最有希望的季节,同样也是农户最困苦的时候。”
“因为农人需要准备种子,化肥,这可是不小的花销!”
“而且去年的存粮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加上春节将本就不富裕的家底掏空。”
“状况就像这只饿虎一样!”。
邹文怀一字不差地听完陈一饱含深意的话,也明白这话里面的意思。
自己用饿虎形容陈一,陈一却用农户回敬他。
形容不算准确,但却形象,将彼此的境地都剖析清清楚楚。
陈一见邹文怀沉默不语,就邀请他重新落座,换了一壶茶,倒满彼此的杯子。
杯中的热气升起,京城的下午,温度又冷了几分。
“邹先生来的目的,我知道。”
“一定是我那份股改报告,让邹先生认为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但我有点不太明白,咱们本来就是生意,不存在谁施舍谁!”
“而且当时我陈一,也有成立自己电影公司的打算,说我过河拆桥,是不是有失公允!”陈一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
邹文怀听到陈一的话,就更加沉默了。
他知道陈一说的是实话,刚拍完《羞羞的钢拳》的陈一,正如日中天,向他伸过去的橄榄枝,的确不少。
而现在这部《碟中谍》,也证明了陈一的商业价值,和嘉禾的投资眼光。
“是非功过,都是过眼云烟,不值得深究!”
“不过陈先生,我们也算是合作无间,在创作上,我们并没有过多的干预。”
“你要求的资源和人手,嘉禾从来没有阻挠,甚至推后了几个电影项目,保证《碟中谍》的拍摄进度。”
“再者说,嘉禾在宝禾股份结构上,也只有百分之四十九。”
“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一,还是握在您的手中,你占据绝对的控制权,没有必要将嘉禾赶出去吧!”邹文怀开口说道。
陈一闻言,也是摇摇头,继续说道:“宝禾一开始就不是嘉禾的子公司,这是当时在合同上就说明的!”
“作为投资方,嘉禾的确合格。”
“可是宝禾要走向国际化,就必须留出够多的股权池。”
“加上我正在招揽新的导演和演员,同样必须用股份绑住这帮人!”
“作为交换,我会让出宝禾在《碟中谍》收益百分之七十。”
“你也知道这是一笔多大的资金!”
“这笔生意,嘉禾同您,都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