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兴就好。
“娱乐为主,禁止赌博哈。”王恶还是决定灌输一些正能量。
主要原因是,真与李渊打麻将,有几个人敢赢他?基本都是陪杀的。
不提醒这一点,万一有谁真输了兜裆布,想不开去寻死,王恶的罪过就大了。
额不杀伯仁,伯仁因额而死。
李渊不耐烦的挥手,将王恶赶出大安宫。
李世民知道太上皇要将作监制作玉牌,咧嘴笑了。
太上皇肯用玉牌,李世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意味着父子间的关系又缓和了一些,阿耶用娃儿的钱弄些好东西,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不过,说是刻麻将,又是甚么新鲜玩意?
休沐日,李世民带着长孙无垢,抱着兕子去了大安宫。
才到殿门处,哗啦哗啦的声响便贯入耳中。
“阿翁,兕子给你带好吃的了!”兕子中气略显不足的声音在大安宫内响起。
“哎哟,是乖乖小兕子呀!”
李渊顺势把牌一推,起身走到殿门前迎接——这把牌太邪乎了,快摸完了还是烂张。
坐在下家的宦官无奈地推牌。
做大做强容易吗?清一色啊!最重要的是,下一张就自摸了啊!
太上皇,不带这么赖皮的!才一文钱一番的麻将啊!
“柿子饼、蜜饯……”兕子从食盒里一样一样的摆上案头。
李渊拿了一块蜜饯放口中:“真甜!谢谢兕子哈。嘶,牙痛。”
这就是老年人为甚少吃甜食的原因之一,除了糖尿病,牙齿受不了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要说换满口假牙——当额没说。
漱口之后,李渊虽然陪兕子说话,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麻将桌上瞅。
“要不,观音婢,陪阿耶打上几把?”李世民提议,长孙无垢自然没有意见。
“一贯钱一番。”李渊把规矩说了,眼里闪过些许狡黠。
旁边的宦官懵了。
太上皇,一贯钱一番,奴玩不起啊!
李渊拼命的眨眼,你没钱,朕给你出!狠狠宰二郎家两口子!
开始两把,毫无悬念的,李世民两口子输了十来贯,乐得李渊眉开眼笑的。
第三把,长孙无垢转了运,一把大三元让李渊赔了不少。
第四把,李世民胡了一条龙。
……
李渊额头上全是汗水,对面的宦官已经换了又换。
钱不钱的倒是小事,关键是,欺负额这个退休老同志,你们不讲武德!
气急败坏的李渊翻开王恶写的秘笈,赫然看到四个大字,“牌怕新手”。
“不玩了。”李渊赌气的一推麻将。
“阿翁不要生气,吃一块荞饼。”兕子及时上去投食。
李渊咬了口荞饼,还好,只是微甜。
“真好吃。阿翁没生气。”李渊轻轻搂了一下兕子。“这荞里应该是没加霜糖吧?似乎比以往的荞更甜一些。”
“阿耶慧眼如炬,这荞确实更甜一些,是司农寺去土默川试种所得。”李世民眼里现出一丝骄傲。
曾经不可一世的突厥,被朕征服了。
曾经只能牧马的草原,成了朕的荞麦种植地。
李渊咂了一下嘴,细细的回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如二郎。
诶,老了哟。
“额老了,活不了多少年头,能看着你开疆拓土、强爹胜祖,已经心满意足了。只希望,以后你能善待那些兄弟们。”李渊显得很平静。
细说下来,当年玄武门之变,李渊才应该背负最大的责任。
不是那种养蛊式的培育方法,何至于手足相残!
有利有弊,这种方式虽然残忍,培养出的继承者却大多都很强大,至少从初唐到中唐是这样的。
李渊委婉的表示不会再有不该存在的想法,换取李世民善待那些庶出的兄弟。
李世民无奈地一笑:“阿耶放心,二郎会好生照顾他们的。”
阿耶这话……
若不是为了皇位、为了保命,李世民也不愿意向亲兄弟提起屠刀啊!
嗯,麻将这玩意儿,打发时间确实不错。
就是坚决不能推广,免得人玩物丧志;更不能沾钱,你看看阿耶心急火燎的样子就知道了。
“吩咐将作监,除了大安宫,不得再为谁制作麻将。”李世民出了大安宫,立刻下令。
长孙无垢微微一笑:“恐怕没甚作用,这东西是蓝田伯创造的,若是他传出去……”
“他敢!”李世民声音高了一分。
接到皇帝口谕的王恶也很无奈,麻将这东西,只要会玩的人,回去就能让匠人制作起来,又不是甚有技术壁垒的东西,即便不像也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