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陈诗语也开始放飞自我,向自恋方向发展了。
“郎君,这镜子太清晰了!和它一比,原先的铜镜根本就模糊不清!扔了扔了,铜镜扔了!”陈诗语美滋滋的照着镜子。
“娘子,或是你在长安开那么一个铺子,专卖这种镜子……”
陈诗语立刻欢笑:“额去额去!”
咋听上去那么像骂人咧?
一块巴掌大的玻璃,磨去了所有毛刺,静静地躺在孔颖达手心里。
“这就是王恶说的玻璃?能当窗户用的玻璃?真透亮啊!这么一块,得不少钱吧?”孔颖达满眼的赞赏。“这娃儿就是能折腾啊,折腾出一样又一样的好东西。”
尉迟宝琳撇嘴:“这算嘛好东西?他那里折腾出一个筒子,透过筒子,可以看到十里之外,且五里内看得清清楚楚。可惜这厮小家子气,竟然不肯借额把玩。”
孔颖达的眼睛眯起:“当真?”
“额敢骗别人也不敢骗先生啊!”尉迟宝琳拍着胸脯道。
孔颖达心里已是惊涛骇浪。
你在五里外已经发现敌军,而敌军未发现你,在实力并不悬殊的情况下,胜负谁属,还用说吗?虽然孔颖达确实是文人,但不代表他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蓦然起身,孔颖达抓着尉迟宝琳的手腕,横冲直撞地闯入皇宫,连那些羽林卫上前询问都被喝斥开。
“孔爱卿何事?”准备用膳的李世民吃了一惊,这是出甚事了?
“请陛下立刻驾临小王庄,立刻、马上!事关军机!”孔颖达第一次不守臣礼的咆哮。
事实证明,李世民还是一个虚心纳谏的皇帝,闻言起身,抓了两个馍,一身便装,只带着一队羽林卫与高力士,纵马奔向小王庄。
尉迟宝琳带路,进入一条崭新的道路,口中解释道:“这是小王庄新修的路,不晓得用了甚么手段,人数不多,却只用了一个月就把路修好了。”
临近小王庄,便见一辆辆牛车、骡车,有条不紊地排成一列,听从一个小王庄婆姨的调遣,逐次向一间库房驰去。
“那是装玻璃的库房,王恶让他婆姨去长安开铺子卖咧!那能把脸上的毫毛都照清的镜子啊!”尉迟宝琳眉飞色舞地介绍着。
当然,巴掌大的小镜子,尉迟宝琳早就顺了两个,一个孝敬阿娘,一个自已用。
至于说什么偷,兄弟之间的事,能叫偷吗?不能!
“你们……咦,是尉迟娃儿呀,进去吧!”婆姨爽利地挥手,放行。
李世民斜眼乜了一下尉迟宝琳,看来这家伙没少来小王庄啊,最近千牛卫是不是太闲了点?
大爷一般趴着的王恶满脸舒爽,指挥着新一:“上一点,不对,下一点……重点……哦……”
这荡漾的声音,听了就让人误会,可王恶是在按摩啊!正规按摩,不是那种灯光都暧昧的按摩啊!
李世民一脚冲进院子,就听到这销魂的叫声,不由哼了一声。
谁呀,这么不懂事,没看本县子正享受着吗?
新一停止了动作,王恶睁开眼睛,唬了一大跳。
入,额干甚咧,那么一大群人来堵额,还连皇帝都出马咧?
“王恶,交出来!”孔颖达伸出苍劲的大手。
交出甚?王恶满眼的懵。
尉迟宝琳不好意思地露头:“那个,额跟先生提及你那管子,就是可以看远处的那个……”
王恶戟指点了两下尉迟宝琳,狗肚子存不住二两油,但凡有点甚都要抖出去,放学不要走!
懒洋洋地摸出一支做工粗糙的望远镜,李世民还没伸手呢,孔颖达已经一把抢过去,用望远镜看着王恶:“咦,王恶咋变得那么小咧?”
王恶撇嘴:“你用反咧!还有,要看远处!”
孔颖达手忙脚乱的掉个个,远处的景象出现在他眼前,阡陌、忙碌的人们、耕牛,都历历在目。
满眼震撼,孔颖达恋恋不舍的将望远镜交给李世民:“确实神异,实为征战利器,臣建议严加管理,以防落入敌手。”
接过望远镜乱瞅了一通的李世民点头:“孔爱卿说得没错,王恶,一定要给朕制定出妥善的管理办法。”
关额毛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