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王承恩已经准备要制止周大虎说话了,不少的话在王承恩听来已经是大不敬,甚至刺耳,更是忤逆。但被崇祯皇帝用眼神制止了。
崇祯皇帝觉着周大虎年轻,又是山野出身,没有朝堂的过多牵扯,所以崇祯皇帝认为其所说没有多少恶意,也想听听真实的民间之言,哪怕忤逆的话,他也想听听。
至于说错话,或大逆不道的话,只要不是有人指使合伙,没有恶意大逆之心,年轻人吗,还是难得的良将人才,有什么不可原谅的?
这也不是正说明周大虎此人年轻没有多大心机吗?这样的人他还是很宽容的。
周大虎并不知道刚刚王承恩和崇祯皇帝的动作想法。
周大虎接着接着说道,“但父亲的话,有的说的对,但不一定全对。臣不愿我大明日益沦落,心中有不少想法,就是冒死也要说出来。微臣不信自己讲了一些心里话,就会被治罪杀头。”
朱由检冷声接话道,“朕为君父,还不至于臣子说几句话就治罪说话的臣子。也许这些话是你父亲说的,也许是你自己想的的,或者是你假借其父名义讲出。朕都不会怪罪与你。”
朱由检站起,又重新下了台阶,来到周大虎跟前,背负双手在殿中踱步一圈,停在了周大虎数丈远的地方。
随即朱由检脸色一沉,对着周大虎厉声呵斥道,“你初出茅庐,懂得什么?朝堂之上岂是什么话就能说得?朝廷有些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能做而不能说。我都不敢说的话,你一个毛头小子,未及弱冠,但胆子却不小,什么都敢说,传出去,就是朕,也保不了你。”
“不知天高地厚。朕要不是看你还是一个孩子,同时又是一个可造之材,朝廷也是正是用人之际,你说的那些话,足以罢职治罪了。”
周大虎已经跪在地上,但表情却是故意露出不服的表情。
朱由检看到了这一幕,气急而笑,伸手一指周大虎,连声道,“好、好、好,朕的铳兵将领这是不服啊,朕就给你所说究竟错在哪里。让你知道错误。”
“第一就说你提的皇亲国戚暂停俸禄,只给活命口粮之事。”
“朕亦知朝廷财政困难,但皇亲国戚的俸禄却是不能省的。”
崇祯皇帝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朕一旦按你所说,为了节省一些钱粮,而暂停了他们的俸禄,朕立刻就会被骂成刻薄寡恩之人,天下议论汹汹,局势会立即糟糕败坏甚至急转而下,一发不可收拾。”
“天下人会说,朕连亲亲之谊都不顾,祖宗之法功臣与大明休戚与共的规定都不守,朝廷如此刻薄的名声将会传遍天下,谁还敢相信朝廷?谁还敢为朝廷效力?”
“甚至会使这些皇亲国戚心生怨恨,被敌人利用,造成朝廷更大的动荡。”
“此事不可做。一旦做之,后患无穷,到时候就不是那些省下来的钱粮所能解决的。”
周大虎跪在地上,听听确实是有道理。
朱由检接着而道,“文武互换,少量中下级官员可以互换,但是一牵连到高层官员,且数量不小,就是动了天下的文人的利益,必然会激烈抗争,到时候官府停摆,诸政停歇,国政如何运转?只会使情势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