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人脉的结合,可以是利益,也可以是信念相同,也可以是有相同的爱好……等等,这里面有下乘、中乘、上乘之分,
田时震和周大虎两人已是老熟人,彼此寒暄了一番,便话开始进入了正题。
“建虏真的还要来山西打劫一番?”田时震询问着周大虎这员在他眼中的,少有的战将?
周大虎看着田时震的眼睛,静静地说道,“以建虏的德行和他们骨子里的凶残,好不容易长途跋涉一路奔波,到了咱家门口,家里面的人都有很弱,换成你,你会不会也想抢一把?”
田时震苦笑了一下,指了指周大虎笑道,“你这小子,说话注意点。”
随即脸色一正道,“话糙理不糙,确实是这个道理。”
随即他叹道,“想当年,这些建虏野猪皮只不过是一些半开化的野人而已,我大明仁慈,拨地画地养活他们,教他们生产技术,李成梁将军在世的时候,他们那个不是匍匐在地,顺从无比,把他们养活的太好了,如今他们反而暴起而噬主,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周大虎摇摇头道,“朝廷太仁慈,杀伐太轻了。”
田时震摇摇头道,“杀伐太重,有违天和,这不是圣人之道。光靠杀伐,也不是长久之道。就是当初杀光了这一族,还是有别的族群。总不能都杀光吧。”
随即他摆摆手道,“扯远了,不说这些了。”
“建虏再来,这场仗,怎么打?你估一下结果会怎样?”
田时震盯看着周大虎说道。经过去年一战,他很相信周大虎这个年轻人,敢打敢冲。
而朝廷的那些老将宿将,在他眼里皆是暮气沉沉,守成有余,开扩严重不足,打下去会越来越弱,这样下去,朝廷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后面的话,他实在是不敢再深想……,想想都害怕。
周大虎苦笑着看了一眼田时震道,“田老,你这不是为难小子吗?小子不管是资历还是年纪,哪有资格回答你老的这个问题。”
田时震露出一副不宵一顾的表情道,“那些军中宿将个个更是狐狸一般,明哲保身精得很,问他们,只会哼哼而已,话,问不出半句。”
听到这些,周大虎沉吟片刻道,“还是守城,坚壁清野,百姓全部进城,或者进入深山之中。”
“此战赢不了。”
田时震本指望着周大虎会有一些豪言壮语,没有想到反而是这么悲观。
田时震有些凝重的问道,“此话怎说?你能不能再打一场胜仗?”
周大虎目光幽深,看着前方,缓缓说道,“建虏路过三晋大地劫掠,并不是路过而为,乃是建虏高层有意的行动,早早就有计划。”
“约定时间大概一到,建虏必定派兵马压迫宁远和山海关一带,以牵引我大明辽东兵马不能调兵来援。”
“而我大明宣大、山西三镇兵马,还不足与对付建虏上万铁骑。”
“更重要的是,大同和宣府两镇兵马,是以拱守京畿和阻断建虏进入北直隶为主,主要兵力都放在这里,而建虏则是那里兵力薄弱,就会杀到哪里,以劫掠人口和钱粮为主,让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