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东主,如果我等遇见流贼匪寇,是否可以主动出击?药材太多,手中钱粮不够用,怎么办?还请东主示下。”
周大虎略一沉吟便道:“遇见流贼匪寇,在确保自身安全下,可以随机应变,便宜行事,投降的贼寇也可以编练使用,人数不限;手中钱粮不够,可以帮助官府剿匪缴获银两。”
“你去整饬兵马,领取兵器盔甲和钱粮战马,我会给你配一个副手,半个月后出发。”
李雄带着湛湛的目光,给周大虎行了个军礼,兴高采烈的退了出去。
这件事后,周大虎一直陪着戴君恩四下到各工地转一转,看着这一切,戴君恩很是吃惊,又到各工坊看了看,看到的是大量的工匠干的火热朝天,兵器盔甲一件件被打造出来,规模之大,令他叹之。
他当过工部主事,当过兵备道,对兵器作坊也是很关注,可是规模这样的,就是京师现在也比不了,这样的规模,只要钱粮跟的上,一年上万件不算什么。
周大虎对戴君恩没有任何保留,敞开让其观看,以示信任亲近。
林虑山上,数千人一排排踢着正步,肩上扛着鸟铳,步伐整齐划一,号令如一,在经过二人面前时,更是大声整齐喊着口号。
“伐暴诛乱,安居乐业,报仇雪耻,收服辽东。”口号一遍一遍的来回喊着,一队队走了过去,威武之气迎面扑来。
戴君恩是一个知兵之人,看着这些兵使老人家心血激荡,连声称好。
“这里有多少铳手?”戴君恩问道。
“三千六百人。”周大虎回答道。
他这三千六百人并不是一般的鸟铳手,这些人都是接受了步卒严格的训练,练兵先练胆,都是刻苦训练数月的兵丁才会转入火铳兵,当火铳兵操练火器熟悉后,还要再转入步兵训练一年,成为敢肉搏的鸟铳手。
不光鸟铳手如此,三眼铳兵丁也需如此,都是步卒选出的悍卒勇士才可掌握火器,要不然火器手跟其他明军一样,军心涣散、士气低落,敌人一冲,没有敢战之心,胡乱放枪,随即一哄而散,而成为对方屠杀的羔羊。
在他营中,只有精兵悍卒才能充当火器手。
“这么多?”戴君恩有些意外吃惊。他知道周大虎只是一路参将,兵力和军饷是有数固定的,一般参将也只是带兵三千余人,但这里已经有三千多人,听说还有几处营地,兵力已是远超规定。
戴君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看着周大虎,他自己也是想提醒一下周大虎注意一下朝廷规定。
“这些只是编练的乡勇民壮,无饷,不占名额。”周大虎解释道。
戴君恩知道周大虎的过往,小小一个千户就敢带兵数千伏击建虏,想想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意外。他现在和周大虎交浅言深不合适,因此也不再说什么。
接着几天,周大虎又领着其转了数个地方,两人感情加深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