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四年兵部不是拨下无数钱粮给宣、大、山西三镇募兵训练精兵数万,兵士粮饷加倍么?怎地如此不堪一战?没有一点血勇之气?”
敢说直言的王应熊愤愤说道,对此地的为官为兵之人怒其不争。
温体仁轻咳一声,缓声说道,“诸位沉稳,以处理军务为要,我等要尽快拟好批答,呈送圣上御览批准,尽速分发下达。”
这时,次辅吴宗达看着手中奏疏,脸色阴沉至极,冷声说道,“诸位大人,陕西那边出事了,出大事了。”
随即将手中数份奏疏递给四位阁老大臣。
温体仁仔细看着手中陕西八百里加急军情塘报,越看脸色越黑,平常老谋深算、沉稳如山的他也不由嘴中吐出一句脏话,“陈奇瑜脑子被狗吃了,愚蠢到这个程度。”
温体仁黑着脸把手中军情塘报传给身边之人,幽幽说道,“总督陈奇瑜与郧阳抚治卢象升合兵于上津,会剿贼寇,流贼惊慌误入误走兴安车箱峡,困于山谷之中,诈降于陈奇瑜,走脱流贼大小头目数百,巨枭渠魁数十人,流贼数万,沿途攻破城池十余座,又聚众十万余人,分路流窜全国各地。”
他不由长叹一声,天不佑大明啊,流贼此去如鱼入江海,此次用时近一年,花费无数民脂民膏,用兵数十万的围剿,最后一步功亏一篑,重要头目全部逃脱,不知又要花费多少,历时几年才能剿灭贼寇,又不知又有多少百姓、地方被流贼荼毒,陷入水火之中。
五位阁臣一商量都觉着此事当属目前第一军情大事,必须立即呈报圣上,以作出决断安排。
温体仁手中拿着巨贼诈降脱围遁走再次为祸的奏疏,步伐沉重,面无表情的走向皇宫深处,身后跟着一名值房中书舍人,怀里抱着一大摞全国奏疏。
……
七月二十六日,后金军攻克保安、沿边诸城堡大朵没有守备,后金军不战而取。
八月初,周大虎一行三千多人终于赶到了代州崞县附近。
代州即今忻州市代县,位于山西省东北部,北踞北岳恒山余脉,南跨佛教圣地五台山麓。北有水勤口巡司。
崞县其地形地貌酷肖山西全境,东西两面是山,两山之间夹平川,一条滹沱河由北向南流经平原,古人说此地“千万桑田总战场,百二河山尽赤土”,历来为兵家所必争,故又有“三晋之锁钥”之称。
宋时望着周边地形地貌,心中了然,对周大虎的眼光,甚是佩服。
山林之中,周大虎端坐于一处阴凉之地,默默地思考着自己前世记忆中有关崞县的记忆,只是自己也是个此段历史的半挂子,具体日期却不太清楚,历史上都是以天干地支纪年法,自己根本不懂,也就不知道是那一日后金军来袭。
周大虎懊恼的拍拍头,现在自己只有在这里死等、守株待兔这一个办法。
周大虎的举动,宋时在一边看得清楚不过,便上前问道,“大虎,有什么难题就说出来,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