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衙役一队队匆匆忙忙,来来往往。
脸上严肃,不苟笑容。
手中都是全副武装,水火棍、铁尺、绳索、枷锁等一应俱全。
惊的大街上行人纷纷回避避让,同时也惊动了彰德府主管治安的同知厅和依郭的安阳县令。
尤其是同知厅新任的彰德府同知,他主管治安,而府尊却撇开了他主管官员,自己一手包天的就发动了全城搜铺。这让他的脸往哪搁?这在官场上妥妥的是打他的脸,让他无法在今后的官场上混了。
就是如此严重。
同知心中怒火中烧,踱步几个来回后,提笔就要上疏巡抚衙门,要上级给他个说法。
刚写下几笔,身旁的幕僚就劝阻道:“大人,不可。彰德府知府是皇帝眼前正红的武将周大帅的原来幕僚,也是按察副使河北兵备道杨中玄大人的以前幕僚,大人这告上去,就无法在这彰德府待了。大人可是江南人士,只能在北地为官,如果迁到兵荒马乱的中心之处,那就是冒着生命危险,甚至以身殉国也说不定。”
同知大人一听此言,浑身一颤,把手中的笔向前一扔,气愤而道:“如此。本官就坐以待毙,丢尽脸面?”
幕僚摇摇头道:“两个办法,一是什么也不管,任期到了迁走。二是,投靠对方。这么大的行动,却不告诉大人这个主管官员,为什么?一句话,就是人家不信任大人你。成为了对方的人,当然就没有信任不信任了,自然就会让大人参与了。毕竟大人位置在这,用着也好用。”
同知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个事情他还要很认真地考虑一番才行。
同时他还要看看,这彰德府城之内,过了今天,到底会起什么风波。
自己不参与,也许是好事。
想到这里,他心中感觉舒服了很多。
……
而在府城的行动中。
首先倒霉的是几家地下赌坊。
一家在偏僻胡同中,暗地开门营业的吉祥赌坊,赌坊中人群满满,穿着破烂的人、身着绸缎身体富态的人、还有些穿着普通的壮汉,此时,都是满脸涨得通红,围者赌台,一个个大声叫嚷着,吐沫横飞、空气浑浊,眼中紧紧盯着一个大碗之中的色子,众人神情紧张,张着大嘴,不断喊着:“大、大、大,小小小……”
天气已经寒冷无比,吉祥赌坊大门紧闭,外面还挂着一副厚厚的棉花布帘子,以阻隔寒风冷气进入里屋。
突然,一声嘭响,赌坊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瞬间,一股寒风冷气刮进里屋,所有的人一阵寒颤,随即破口大骂起来,一旁的打手护卫,一时间也是跃跃于试,但突然,骂人的话停住了,好像是被人突然用手掐住了脖子一般。
打手护卫也好似被人定住了身体。
一群似狼如虎的衙役,足足有几十人,带着兵器,凶神恶煞般的闯了进来。
“都给我站着别动,谁敢乱动,乱棍打死。”一名捕头模样的人大声叫道。
一个看着是赌坊掌柜的人站着大声道:“我是本店掌柜,有话要和各位官爷说说。”
喊话的捕头眯着眼看向对方:“你是赌坊掌柜,倒是可以过来说说这个赌坊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