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应站在大将军府门口等待了片刻后,管家就将人恭恭敬敬的请了进去,让他略等片刻就去请楚未了。
“不着急,我多等片刻也无妨。”楚应客气道。
管家弓着身离开。
莫约一炷香的时间后楚未才赶来,他身上只穿着见寻常的粗布衣裳,上去应该是在后院练功,满头大汗只是匆匆擦拭就来了。
“大哥。”楚应起身去迎。
楚未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坐下:“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你不常来,是不是府上有什么事?”
虽没有明确提及是谁,但楚未心如明镜,肖氏就在楚应府上,是绝对不会消停的。
所以他一听说楚应登门拜访,连衣衫都顾不得换就赶来了。
楚应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母亲自打从宫里回来之后,就多了梦魇说胡话的毛病,请了大夫来瞧也治不好,今日又将孩子给吓着了,我为了安抚赫连氏,刚才将人送去了赫连府上小住。”
楚未时毫不怀疑楚应的话,因为这事儿肖氏绝对能做得出来,他脸色越发凝重。
“大哥,母亲在府上时常惦记着大哥,如今又有些病了,我瞧着不忍心,过来问问大哥的意思。”楚应露出了满脸的关心,就好像对宫里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想到了肖氏那副德行,楚未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知道肖氏演戏,这说不定就是肖氏的把戏。
故意装病让自己过去瞧,再顺势哭天抹泪,诉说自己的种种不易,再趁机提出什么要求。
楚未又想起了一个月前在宫里太后说的话,肖氏之所有有今日,多半都是他的无所为纵容的。
若是一般的小打小闹,楚未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肖氏涉及到了谋逆大罪,险些就因为一时嘴快害死了楚家几百口人。
想到这,楚未狠下心肠,侧过头去端起了一杯热茶递到嘴边喝了两口,然后又说:“二弟,不是我不肯去,是我将母亲送去你府上时,就已经和母亲提过,此生不再相见。”
说到这,楚未又觉得对不起楚应,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扔给了无辜之人。
“大哥,母亲究竟是怎么了?”楚应装无辜:“是不是和嫂嫂有什么误会?母亲留在我府上,我自然是巴不得,毕竟过去五年我带着妻儿在外省,也未曾尽孝,这些年都是大哥辛苦。”
提及过去五年,楚未对楚应的愧疚又多了几分,他起身拍了拍楚应的肩:“日后在京城有什么需要的,你只管开口,长兄如父,旁的我也帮不了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