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玺太子离开牢房时外面已经是傍晚了,他弯腰坐回马车内,去了一趟慈和宫。
轻车熟路地去了一趟小厨房折腾了一个时辰后出来。
恰逢江虞月陪着珩哥儿在前殿玩耍,珩哥儿已经可以跑了,手里拿着一只纸鸢,露出了几粒小牙。
澜玺太子弯腰,冲着珩哥儿笑:“过来。”
对于慈和宫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珩哥儿十分警惕地着他,眉心皱起,后退几步,挡在了江虞月跟前,有些含糊不清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澜玺太子挑眉:“这孩子像你。”
江虞月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珩哥儿的脑袋:“这是云澜的太子殿下,他救过你一命。”
小小的珩哥儿似懂非懂,只是眼睛里对澜玺太子没了太多的恶意,他伸手牵着江虞月的手就往桌子旁走,澜玺太子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这次他并没有坐下,而是离江虞月远远的。
他可以理解珩哥儿的心理,不想和其他人离江虞月太近,担心会抢走江虞月。
有些时候需要有耐心。
他借口已经吃过了,就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喝茶,当着珩哥儿的面几乎不会去江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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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顿饭下来,珩哥儿对澜玺太子的抵触又少了许多,他吃饱喝足后窝在江虞月怀中耍赖。
江虞月也是十分纵容他,眉宇间全都是温柔,轻轻地哼着歌儿哄着他。
直到珩哥儿睡下之后江虞月才将他交给了沫心。
澜玺太子微微笑:“你将孩子教育得极好。”
从珩哥儿的一言一行,还有吃饭来,都极有规矩,小小年纪就有了几分沉稳。
江虞月笑笑,转而接着问:“今日又有什么情况?”
随后澜玺太子便把穆贤的计划全都说了,江虞月闻言脸上的笑意僵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才十岁,就能想出这样的计划?”
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穆贤到底有没有良心?
“母女两早就离心了。”澜玺太子又说:“护国寺的襄阳公主还在寺中等待。”
江虞月蹙眉,不是告诉过她不要轻易出门么,她点头:“此事哀家知道了,你放心,哀家会叮嘱下去,没人会破坏你的计划。”
“嗯。”
见这外头天色不早了,他离开了慈和宫。
而江虞月则是还沉浸在穆贤的计划中,苏姑姑奉上一盏热茶:“穆姑娘小小年纪学得心狠手辣,怕是从根儿上就坏了,京城泼天的富贵都不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