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三番的被就拒绝,重婳大长公主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气得心口上下起伏。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内传来了痛苦的闷哼声,她一下子就听出来是韩憬的声音,她下意识眼皮跳了跳,抬脚上前一把撩起了马车帘子,等清两个儿子窝在一块,脸上一片青紫,尤其是韩憬,嘴里都是血,上去就伤势很重,吓得重婳大长公主失声:“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韩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韩铄的情况略微好一点儿,他的眸光落在太子身上。
重婳大长公主猛然回头质问太子:“这是你打的?”
那语气就像是要杀了对方似的。
澜玺太子的神色不躲不闪,淡淡嗯了声:“无视军规,无故迟到,该罚。”
“他们可是你的兄弟,你怎么这么狠心?”重婳大公主气得发抖,她的儿子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
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澜玺太子的目光毅然狠厉对上了对方的眼神,轻蔑一笑:“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在孤手底下办事就要遵从孤的规矩,而不是秉持身份胡乱来,今日孤已经足够给两位颜面了,如若不然,便是杖毙的下场。”
杖毙二字说出来,吓得重婳大长公主的心肝儿跟着颤抖,脸色倏然就白了。
“母亲,我……我不想去了。”韩铄小声嘀咕,他差点就被打死了,那群下手的侍卫下手又快又狠,他根本抵抗不过。
重婳大长公主闻言心疼得要命,强忍着眼泪安抚了韩铄,又了眼奄奄一息的韩憬,她就险些站不稳,咬着牙来到太子身边:“本宫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放了两人,本宫愿意帮你在后宫多照顾你母后,本宫若在,你母后便在。”
听这话,太子笑了笑,抬起头了一眼时辰:“时候不早了,孤还要赶路。”
“太子,你执意要冥顽不灵吗?”重婳大长公主发出低吼声,猩红的双眸着就有些可怖,警告之意也十分明显。
太子弯下腰,低声道:“不论母后有什么损害,这账孤都会算在姑姑头上,日后等孤登基,第一个就拿长公主立威!”
说完太子一声令下,就队伍继续往前赶。
重婳大长公主却被太子的这番威胁气得心口涌上一层腥甜,她愣是咬着牙咽下去了,眼睁睁地着太子嚣张的背影越走越远。
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跨上马背直奔皇宫,云澜帝早就听说太子在宫门口就把韩家两兄弟给打了,当时又气又无奈,还不由得感叹一句:“这小子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有勇有谋。”
中午云澜帝听说重婳大长公主怒气冲冲的来了,他眼皮就跳了跳,犹豫再三才见了人。
“皇兄,太子他简直太目中无人了,竟敢当众威胁臣妹,还将韩憬韩铄打得半死,究竟是何意?”
重婳大长公主跪在地上哭红了眼,愣是要对方给自己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