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在高位上没有了想象中那么生气,她左手握着一串质地极好的玉珠子,捏在手里不停地滚动着,侧过脸微笑对着两个孙儿。
“那褚儿和北北觉得事情应该是这样吗?”
两兄弟坚持摇头。
太后又追着问:“那是为什么不对呢?萧王可是你们的亲生父亲,这一点谁也磨灭不了。”
褚儿掩嘴咳嗽两声,等脸色的缓和了才开口说:“皇祖母,夫子曾教过两权相害取其轻,萧王虽是生父,但也是南端的子民,正因为他跟咱们有血缘关系,才容易被人利用。”
“大哥说得对,若不是迫不得已,稳固南端的江山社稷,皇祖母又怎么会让萧王死呢?”北北是个会哄人的,他走到了太后身边,拉着太后的手:“皇祖母,我跟大哥对萧王没有什么感情,可您不一样,您十月怀胎生下萧王,又亲手处死了亲生儿子,心里的痛比旁人痛百倍,我跟大哥心疼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您。”
听着两个乖孙善解人意,她再一次地体会到了,孩子的教育多么重要。
无论是北北还是褚儿,都能辨别是非,心中装着大的,太后反握着北北白嫩嫩的小手:“皇祖母现在一点也不伤心难过,因为皇祖母身边有你们两位呀。”
褚儿站在一旁微微笑,他又咳嗽两声,心疼的太后赶紧拉着他问长问短。
“怎么又咳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皇祖母,孙儿这是老毛病了,真没事。”褚儿摇摇头,指了指北北:“不信您问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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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立即点了点头:“大哥的身体和之前一样,不好也不坏,还是不能剧烈运动。”
只能在院子里逛一逛,养花遛鸟,偶尔弹琴写字,褚儿却笑:“这样悠闲的生活多少人羡慕不来呢,皇祖母不必担心,孙儿真的很好。”
着褚儿小小年纪如此懂事,太后就心疼起来,拉着褚儿:“好,你给皇祖母抄的经极好,瞧着字体也大了许多,眼睛也不累了,皇祖母该怎么赏赐你呢?”
褚儿闻言摇摇头:“能孝敬皇祖母,孙儿从未求过回报。”
太后又笑了。
“褚儿王爷,这是太后的心意,赏了您太后也高兴啊。”
站在一旁添茶的芝姑姑忽然开口温和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