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料定楚昀宁的下场不会太好。
萧景宴从她手中抽出了手指,另只手将独孤太妃给扶了起来,面上依旧从容不迫的笑容:“你先回去,朕晚些时候再去给太妃请安。”
独孤太妃识,弯腰趴在萧景宴的肩上吐气如兰般娇羞一笑:“晚些时候我炖一些清肺去火的鸭汤等皇上来。”
“好。”
等人一走,萧景宴立即对着人吩咐:“去请国师。”
莫约等了半个时辰,黑袍国师匆匆赶来,两个人四目相对,萧景宴忽然笑了:“样子国师已经知道南端发生了什么事儿?”
黑袍国师眉心紧皱。
“咱们在这苦心等着南端继续攻打东陵,结果南端驻守原地,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萧景珩跟楚昀宁两个人竟然早就回了南端,把南端那些顽固收拾得服服帖帖,即将要大婚了。”说到这,萧景宴控制不住笑了。
他就像个傻子似的被人蒙在鼓里,还傻傻地等着对方主动送上门。
黑袍国师沉默不语。
“三封遗旨都镇不住萧景珩,如今被人倒打一耙,朕反而成了不清不白的十二皇子了,朕的生母张贵妃也要背负着红杏出墙的罪名……”
萧景宴越说脸上的笑意越是狠,拳头紧紧攥着,刚才被酒盏杯割破的地方再次鲜血淋漓,他也全然不顾。
天之骄子十二皇子,下一任皇位继承人,结果却有家不能回,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这口气要他如何能容忍?
黑袍国师沉声安抚:“皇上先别着急,臣已经在抓紧时间修改对策,南端要攻打东陵是迟早的事,那个孩子……”
卦阵被破,黑袍国师十分不解,明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竟还会出了纰漏。
竟一时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萧景珩先前收服了西海,手中兵权是朕五倍之多,父皇留下来的心腹大臣也都被他一一收服,如今朕还有什么指望?”
萧景宴眼中划过了晦暗之色,难道就要这么轻易地被萧景珩轻易的压制么?
突然,国师走上前压低声说了几句,萧景宴眼眸微微动,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