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楚尚宫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简直太卑鄙了。”
陆公子大声嚷嚷着,又对着几个妇人使了个眼色,几人开始扯着嗓子哭起来。
“楚尚宫,你必须给陆家庄一个交代!”
“对!”
“我家男人不能白死,死的不明不白还要背负这么沉重的名声,绝对不行!”
“当家的,你死的好惨啊!”
顿时,大堂内乱成一团,柳大人急急忙忙向了楚昀宁,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哪见过这种场面。
“够了!”副将猛的一嗓子喊,吓得众人立即将哭声憋了回去,怔怔然的盯着他。
“青天大老爷在这,你们休要多嘴,有了冤情,大家必定能给你们个公道就是了!”副将喊。
陆公子梗着脖子:“人都死了,要公道又有什么用,还能回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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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副将忽然被怼的哑口无言,一时语噻望着楚昀宁,大堂上楚昀宁一只手束在后腰处,眸光淡淡的望着陆公子:“我就在大堂上,这么多人在又不会跑,你又何必着急?”
陆公子闻言哼了哼,他倒要一会楚昀宁能说出什么来。
楚昀宁忽然勾唇冷笑着萧景宴:“十二王爷,我何时提过皇上受伤的是左臂,皇上的确受伤了,却是心口被刺一剑,险些丧命,若不是柳大人及时救驾,情况更是十分危急。”
萧景宴眉心紧皱。
她刚才就想到了时间点,故意说错一天,往其他事上扯,但凡萧景宴细心点就会发现不对劲。
幸好,萧景宴没发现。
“你胡说道!”陆公子怒喊。
楚昀宁居高临下瞥了眼陆公子:“陆公子如此笃定,莫非行刺皇上这件事,陆公子也参与其中了?”
话落,陆公子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一句话卡在了嗓子眼里嘟囔半天。
“我……”
“陆公子,这些都是陆庄主亲口招认了,陆庄主本来是打算一个人扛下此事的,结果你们非要公布于众,白白浪费了陆庄主的慈父之心!”
楚昀宁叹气的摇摇头,一副你完全就是被人利用的架势,陆公子立即向了萧景宴。
“对,黑灯瞎火的说不定就是认错人了呢。”陆公子总算是识相了一会。
楚昀宁将视线投向了柳大人。
“绝不会认错人,是本官亲眼所见,就是陆庄主!”柳大人沉声说。
眼下时局犹如一团乱麻,两边都有人证物证,萧景宴坚信替陆庄主作证,陆庄主没有刺杀皇上。
楚昀宁一口咬定是陆庄主。
除非能把皇上请过来,可皇上又哪是这样好请的,远在边关,边关又是战事不停。
“皇上虽没来,却有手谕在此。”楚昀宁不慌不忙的掏出了手谕,上面还盖上了玉玺,字迹也是萧景珩亲手写的,这是萧景珩临走前未雨绸缪留下的。
“十二王爷总该认识皇上的字吧?”楚昀宁高高举起了手谕。
大致意思是陆庄主若是认罪伏诛,可酌情处置,若死不悔改,诛杀三族。
着手谕,陆公子整个人都傻眼了,这不是万无一失的么。
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极速反转。
这绝对不可能!
萧景宴忽然站起身,长长叹了口气:“既是皇兄的旨意,本王也不敢不从,终究是陆庄主一时糊涂,断送了这个陆家庄。”
说完,萧景宴抬脚欲要离开,临走前经过了楚昀宁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难怪皇兄如此信任楚尚宫,楚尚宫的确是聪慧无双。”
他不是没见过聪慧的女子,但楚昀宁这样的还是头一次。
这样的聪慧连男人都忍不住折服。
“微臣多谢十二王爷谬赞。”楚昀宁垂眸。
从初次见面时的楚小姐变成了如今的楚尚宫,两个人之间冥冥之中的较量也逐渐开始了。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就是对立面。
“不是谬赞,是你真的很聪明。”萧景宴语气中略有些惋惜:“只是你的心也太狠了,安阳长公主并没有得罪你,你却杀了她……”
“十二王爷慎言!”楚昀宁故作惶恐:“微臣和长公主非亲非故的为何要杀了长公主?”
萧景宴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递给楚昀宁:“初次见面,这块玉佩倒是很衬你。”
见半块玉佩,楚昀宁眼眸蓦然一缩,这半块玉佩的确是自己的。
“本王之所以来元州,一方面是来替陆庄主收尸,另外一个是希望楚尚宫能尽快交出疫病的解药。”
楚昀宁挑眉。
“疫病传播速度太快了,乾州已经控制不住了,若是人心惶惶传到了京城,本王是担心再多的药材也止不住,倘若是被人有心利用了,可就糟了。”
说完,萧景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全然不顾陆公子在身后不停的呐喊。
楚昀宁向了柳大人:“既是证据确凿,就请柳大人宣判吧。”
于是柳大人将大堂上闹事者全都带走了,至于陆公子,肯定是跑不了的,叫人堵住嘴,直接给押下去了。
门口的百姓也渐渐都散开了。
楚昀宁又提议让柳大人张贴告示,彻底坐实了陆庄主谋逆的罪名。
陆家被判抄家灭族。
处理完这些事,楚昀宁心里有些没底,萧景宴暂时不敢乱动,她更担心的是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