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处处防守着,不如放手一搏,要打一块打,也不必提心吊胆了。
加上粮草充足,国库充盈,又召集了不少兵马,练了一段时间,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明文帝去意已决,没有人再阻挠了,设立了几个信得过的大臣相互牵制,留下了楚将军镇守京城。
楚将军第一个不乐意了:“皇上,微臣征战多年,有很多经验,微臣愿意替皇上效劳。”
“楚将军,留在京城不代表朕用不着你,而是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只有你留在京城,朕才能无后顾之忧在战场厮杀!”
换了谁,明文帝都不信把后方交出去,这么多年楚将军赤胆忠心,从未有过丝毫的异心。
楚将军见劝不动,只好拱手说:“微臣一定不负皇恩,在皇上回来之前守住京城。”
“这就对了。”
北北很乖巧懂事:“娘,北北是男子汉了,学会照顾自己,娘放心吧。”
在宫里呆了近一年,北北的变化她是在眼里,有学识渊博的夫子教他学问,一言一行比在宫外时多了几分沉稳,小小年纪眉宇间已透着几分成熟气质。
楚昀宁也不知这样对他而言究竟是好是坏。
“北北,等娘回来,咱们就离开皇宫好吗,娘带你去游山玩水。”她很早就想这么做了,但时机一直不成熟,外面的敌人太多了。
等着一次结束,楚昀宁就彻底放心了。
“好!”北北冲着楚昀宁扬起笑容,将小脑袋蹭进她怀中,嘟囔着;“娘,你可要小心谨慎,完完整整的回来。”
“放心吧。”
对着北北再三保证,北北才重绽放大大的笑容。
很快到了出征这天,天不亮楚昀宁就收拾好了行礼,换了套轻便的衣裳,以军医的名义随军出征。
明文帝换上了一身白色戎装,腰间配着软剑,眉宇间透着几分肃色,骑马上阵,直奔云澜国方向。
楚昀宁在临走前特意回来一趟楚家,从林氏那里要来了玉安公主,林氏一脸担忧的着她:“宁姐儿,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要小心谨慎点。”
“多谢二婶关心。”
林氏欲言又止,楚昀宁知道她要问什么,于是说:“等皇上这次回来,一定会放了二妹妹,现在二妹妹在大昭寺很安全。”
“那就好。”林氏松了口气。
被关押久了,玉安公主心中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哼,一定是父皇和母后知道我在南端受了委屈,派兵攻打南端,楚昀宁,你的死期快要到了!”玉安公主忽然仰天大笑。
楚昀宁耐着性子,等着她笑够了,才问:“玉安公主,你真的以为云澜国会为了你攻打南端?”
“那当然,本公主可是父皇和母后唯一的嫡公主,从小受尽万千宠。”
这一点玉安公主非常的自信。
楚昀宁用一副怜悯的眼神望着玉安公主,本来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可惜太过自大了。
有时候身份太过高贵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你才糊涂了,等我出去了,我要杀光了整个楚家!”话音刚落,林氏上前就给了个耳光,又快又狠,直接把玉安公主给打蒙了,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着对方:“你找死,居然敢打本公主!”
“你赶紧把嘴巴闭上吧,否则连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林氏没好气的说。
玉安公主这才后知后觉的着周遭一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云澜质问南端,逼着南端来道歉?”
她相信云澜的实力一定会在南端之上。
闻言,楚昀宁嘴角翘起冷笑:“简直痴心妄想,整个云澜已经放弃你了,你可知外面传的什么声音,是号角声,南端皇帝御驾亲征要讨伐云澜,你这个玉安公主不过是个人质罢了。”
“怎么可能?”玉安公主满脸不敢相信,趁着她吃惊张大嘴巴的时候,楚昀宁直接塞入一粒药丸对她嘴中。
玉安公主惊恐的后退:“你给我吃了什么!”
懒得听她聒噪,楚昀宁抬手:“把人给我捆上,丢上马车。”
“楚昀宁你话还没说清楚呢,本公主不信父皇会放弃我,楚昀宁,南端国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抵御我们云澜,简直就是找死!”
“停下!”楚昀宁忽然让人放下她,走到她对面,伸手捏住她的下颌:“无论是什么结果,南端都不会轻易饶了你,要死一块死,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安稳稳的回去做公主了。”
玉安公主的脸色猛然一变。
“嫡公主又如何,还不是阶下囚,南端早已经派人给云澜太子写信,云澜太子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云澜国的嫡公主早就死了,啧啧,你怎么这么可怜,连兄长都不认你了。”
一句接一句的打击,让玉安公主犹如当头棒喝,小脸煞白,摇着头一副我不信的架势。
“你一定是在说谎故意骗我呢。”玉安公主哼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楚昀宁抬手从怀中抽出一封信,上面清晰的字迹让玉安公主一眼就认出了是云澜太子所写。
上面交代务必要杀了玉安嫁祸南端。
玉安公主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呢,太子哥哥怎么会放弃我?”
“最是无情帝王家,一个妹妹而已,根本不值一提,皇子之间残杀的事还少吗?”
楚昀宁收回了信,重叠好放回信封,这封信是她亲手拟写的,只是恰好玉安公主现在神志不清,才没有发现破绽。
“太子哥哥明明说过,只要我受了委屈,就会派兵来攻打南端,接我回去的。”玉安公主崩溃大哭。
楚昀宁撇撇嘴;“要不是你这个嫡公主份量足够,太子又怎么会哄着你来和亲,你不出事,云澜哪来的借口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