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楚昀宁特意带了很多人手来,足足搬三四个马车才把东西搬全了。
离开了生活十几年的地方,楚夫人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微微笑,但愿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个月后
玉安公主和楚将军大婚,婚事办的十分隆重,宫内宫外宴请了几百桌。
公主是从宫里出嫁的,所有由楚昀宁负责,玉安公主对着镜子了眼楚昀宁,一脸得意:“才今天起本公主就是你母亲了,以后你可要好好孝敬本公主才是。”
“出嫁从夫,公主嫁了人就不能自称本公主了。”楚昀宁笑眯眯的说,她不是为了嫁给父亲,可以摒弃公主身份吗,自己就多提醒提醒。
玉安公主翻了个白眼:“一个称呼罢了,难道我就不是云澜国公主了吗,宁丫头,这样和母亲顶撞可是大不孝顺的。”
“罢了,公主既然要嫁给父亲,这一声母亲是改不了的。”楚昀宁转身端了杯茶递给了玉安公主;“在我们这都有个敬茶的规矩,喝了茶,才配我称一句母亲。”
玉安公主正打算要在敬茶上做些文章,楚昀宁立即好心提醒:“公主可要小心了,这杯茶一旦没接稳撒在了嫁衣上,到时候就是你自己丢脸,这件嫁衣可没有替换的。”
“你!”玉安公主闻言立即收起了坏心思,接过茶,并没有打算喝,而是笑意吟吟的着她:“好了,叫吧。”
“你……不配!”楚昀宁呵呵一笑。
“你!”玉安公主噎住了,眼着楚昀宁延长而起,气的将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怒骂:“楚昀宁你这个贱人,我早晚要弄死你!”
这时喜婆颤颤巍巍的过来:“将军夫人,吉时到了,该上花轿了。”
“还愣着干什么,扶本公主……本夫人上花轿!”玉安公主怒喝,喜婆回过神来,忙不迭的去扶。
于是喜婆脸上顶着五个鲜明的巴掌印出现在大家视野的时候,立即引来了注目,喜婆起初有些难为情,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可一想到无缘无故挨打,干脆挺起胸膛,让大家个够。
“这娘子挺威风啊,这巴掌印,一就打得不轻啊。”
“娘子何止是威风啊,闹街骑马伤人,要不是她和亲公主的身份,早就被打死了。”
“啧啧,楚家这是倒了辈子霉了,怎么娶了这么个祸害。”
玉安公主在花轿里就听见了议论声,她肺都要气炸了,咬着牙强忍着。
“这个公主作风大胆,听说在云澜国就不受宠,欺负弟弟妹妹,是被云澜国的皇上给撵出来了。”
“原来是个破烂货啊,难怪没人要。”
后面的话越来越难听,玉安公主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掀开了红盖头:“停轿,给本夫人停轿!”
一声厉喊,轿子被迫停了下来,玉安公主拽起了帘子钻了出来,目光狠厉:“刚才是谁在本夫人花轿边儿上诋毁本夫人的,给本夫人站出来!”
四周热闹的百姓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玉安公主没找到人,更是气恼,冲入人群随便拽起一个人;“是不是你在背后议论本夫人?”
“将军夫人,我哪里敢啊,可不是我。”
“那就是你!”玉安公主又拽另外一人。
那人立即扯着嗓子喊:“不好了,将军夫人要打人啦。”
被这么一喊,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这边,玉安公主气愤不已,扬手就给了那人一耳光:“你闭嘴!”
“楚将军,你可要给我个交代,我是良民,无缘无故挨了打,这账怎么算?”那人冲着不远处赶来的楚将军嚷嚷。
楚将军拦住了玉安公主:“公主消消气,她们都是无辜的。”
“罢了,今天就在将军的份上饶了你们!”玉安公主松开了手,丫鬟立即上前帮着整理嫁衣,她不放心的让侍卫一路跟随,瞧瞧到底是谁嘴巴贱,敢在背后诋毁自己。
重上了花轿,结亲的队伍继续往前走,一路吹吹打打,十分热闹。
这回耳边再没了诋毁的声音,玉安公主十分满意,等花轿落地,忽然天空一片阴暗,一群乌鸦成群成群的飞了过来,落在了轿子上。
“这是乌鸦?”
“真是奇怪了,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这幅景象,乌鸦落在喜轿上,这叫什么事儿啊。”
“肯定是霉运当头呗。”
玉安公主再次掀开红盖头,着乌泱泱的乌鸦落在轿顶上,厉声吩咐:“都是死人不成,还不快把乌鸦赶走?”
一群侍卫上前撵乌鸦,这群乌鸦就像是成了精似的,扑闪着翅膀,不停的发动攻击,落下一粒粒白色的粪球球,其中就有不少落在了玉安公主的脸上,嫁衣上。
“啊!”玉安公主失声尖叫,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一群侍卫在撵退乌鸦,又有一群人在旁边笑话,一时楚家门前十分热闹。
好不容易等乌鸦都赶走了,门前已经是一片狼藉了,玉安公主的发鬓东倒西歪,浑身上下还散发这一股恶臭味,熏的她差点晕死过去。
“将军夫人,吉时快过了,还是快拜堂吧。”喜婆再出催促,幸亏她刚才躲闪的及时,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玉安公主提着裙摆,已经没了拜堂的心思了:“容我先换身衣裳再拜堂吧。”
顶着这身衣服,她一刻都受不了了,必须要尽快换下来。
“可是,吉时马上就要过去了。”喜婆话没说完,玉安公主再次抬起手,这次喜婆学聪明了,后退两步避开了。
“罢了,就依公主的意思吧。”楚将军一脸疲惫,根本就不在乎玉安公主拜不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