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白不信。
怎么能相信这坏丫头的鬼话?
到了下次,她必定还是一定,会用自己的身体来尝试。
更何况,这次如此成功,她简直是尝到了甜头。
这是最便捷的方式,她从来,都不会放弃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别再儿戏!”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叮嘱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处,但,还是忍不住悼念了几句。
倾歌才不理他,拿着她的几十只针剂瓶,玩得不释手。
慕白不打搅她了,安静从车上下来,回到厉画行的马车旁。
九公主有风漓夜守护,他无须担忧。
行嬷嬷这里,还有真正的贡品在,他必须亲自守护。
刚走到马车旁,里头,就传来厉画行轻柔的声音:“真如此放得开?”
方才,还和那丫头说什么“你家这个”,听起来,已经是完全放弃的口吻。
一种,朋的口吻。
慕白隔着车帘,了她一眼,最后一步跨了上去,坐在车前,着浓墨一般的夜色。
“放开放不开,有什么区别?不如,别给她任何压力。”
那丫头喜欢的人是风漓夜,那就别让她出自己对她有什么心思。
如此,至少,还能以好的身份,时常陪伴在她的身旁,与她一起做事。
若是……若是说穿了什么,不仅她心里有负担,他也很怕,遭遇她不自在而疏远的目光。
若能像穆渊一样,不管不顾跟在她的身边,也许,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但他,牵挂太多,肩头的担子上有千斤重,如何能不管不顾?
他终究,不是穆渊。
厉画行隔着帘子,着他修长的背影,忽然问道:“她说她是主子的女儿,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