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不说话，只是紧紧搂住了他。

楚倾歌调整了下气息，想要过去给南博闵把脉。

南阳却哑声道：“滚！”

南博闵经脉彻底断了，大量的血从鼻子嘴巴，甚至耳朵眼睛流出，他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楚倾歌不说话，心情也是说不出的沉重。

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

但如今想来，又似乎，理所当然。

她只是低估了南阳在南博闵心里的分量。

她没想到，南博闵真的愿意为了南阳，甚至只是为了南阳的尊严，连命都不要。

这个儿子，太痴，太傻了！

手忽然被人轻轻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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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歌回头了眼，风漓夜依旧站在她的身边，犹如一棵撑天大树，能为她遮风挡雨。

这一刻，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也有疲累，也有想要躺下来歇一歇的时候。

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是否就可以放肆，放纵自己好好歇息？

她真的，很累。

南阳握住了南博闵的大掌，指尖还在颤抖。

濒死的南博闵，却反倒似乎心情很好。

有些什么心结，忽然间就被解开了。

“母亲，我没有……没有背叛你。”

他声音喑哑，气若浮丝。

但是反握着南阳手的那五根手指头，却非常的用力。

“母亲，我真的……真的没有背叛你。”

“别说了。”南阳用力闭了闭眼。

她确实，曾经愤怒，也曾绝望。

可如今，她却说不出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