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见过。”管家答道。
萧毅转而问朱高煦:“殿下,谋逆造反是不是要凌迟处死,还要诛九族?”
朱高煦不耐烦地答道:“你说得没错。”
萧毅再对管家说道:“你听清楚汉王殿下的话了?你若是存心包庇,查实之后也要同罪!”
管家磕头如捣蒜,哭喊道:“爵爷恕罪,爵爷开恩!小人刚才被猪油蒙了心,所以才说了假话。”
“你的意思是见过这件龙袍?”萧毅问道。
“见过,小人见过。”管家慌不迭地说道。
“在哪里见到的?”萧毅再问。
“就是在纪府见到的。”管家再也不敢隐瞒。
纪纲一脚踢翻管家,骂道:“吃里扒外的王八蛋,你竟敢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萧毅让军士们按住纪纲,冷冷问道:“管家,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件龙袍的?”
管家见纪纲穷凶极恶,索性把心一横,高声答道:“爵爷,小人见过很多次!”
萧毅点点头,示意管家继续说。管家吞了吞口水,说道:“这件龙袍是我家老爷……不对,是纪纲秘密找人量身缝制的。他有时候喝酒就穿在身上,让我们高呼万岁。不仅是小人见过,府里很多人都见过。”
朱高煦骂道:“狗奴才,你们怎么不早些告发他!”
管家拖着哭腔答道:“殿下,纪纲是主,小人是奴;纪纲是官,小人是民。小人哪有这个胆子!即使小人去告发,又有谁会相信?”
纪纲歇斯底里地喊道:“殿下不要信他,他就是一条疯狗,他是诬陷!”
萧毅先让军士把管家押出去,而后冷笑着说道:“纪纲,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径直走到柜子旁,找到里面的机关,再用手轻轻扳动。只听得柜子后面立刻传来轰隆隆的响声,纪纲彻底绝望,顿时瘫软在地。萧毅命令军士搬开柜子,密道随即出现在众人眼前。萧毅邀请朱高煦一同进去查看,朱高煦只得答应。
朱高煦出了密道,脸色铁青,指着纪纲骂道:“纪纲,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真是罪不可赦!”
纪纲再也无法抵赖,无精打采地说道:“殿下,救救我……”
朱高煦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纪纲望着萧毅,哀求道:“萧爵爷,念在拙荆与王姑娘姊妹一场的份上,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萧毅冷冷说道:“你当年谋害解缙大学士的时候,可曾想过放他一马?你们狼狈为奸,屡屡陷害暗算本爵,又可曾想过放本爵一马?!”
纪纲威胁道:“你就不怕王姑娘受牵连?你就不怕自己被王姑娘牵连?”
萧毅答道:“王姑娘虽然和令夫人义结金兰,但她并不是你的同党,也毫不知晓你的阴谋。你尽管如实招供,陛下圣光烛照,自有明断!”
纪纲彻底崩溃,厉声叫道:“萧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萧毅坚定地说道:“纪纲,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