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众的言外之意是即使巡抚来见余振风,也要客客气气的,何况同知还只是一个正五品的官吏。同知当然明白教众的言外之意,他在西安城里何曾受过这样的怠慢,再者还是当着两位从京师来的锦衣卫和一众衙役士兵。同知不禁气得全身发抖,用手指着守门教众说道:“你……你……”他又气又羞,竟然语不成句了。
一个廋高个的锦衣卫在马上阴阳怪气地问道:“同知大人,你们这西安城着实奇怪。一个帮派的守门狗都这么嚣张,以后还怎么了得!”
守门的教众听廋高个锦衣卫骂自己是守门狗,立刻火冒三丈,回敬道:“贼你妈,你不也是朝廷的一条狗么!”
廋高个锦衣卫顿时大怒,扬起手中的马鞭就往守门教众脸上抽去。教众不防锦衣卫突然发难,顿时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子,脸上立刻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教众哪里甘心吃亏,他抽出单刀,带着哭腔骂道:“狗日的,敢在这里撒野,老子和你拼了!”
教众正要挺刀上前,却被另外一个山羊胡须的锦衣卫喝止了。山羊胡须的锦衣卫说道:“小子,都说民不和官斗,你却要不知天高地厚地羞辱朝廷命官,不打你打谁?嘿嘿,要是让余振风知道了这事儿,恐怕就不止是罚你了,说不准还得要了你的小命!”
守门的教众听他说得有理,这才不情愿地把刀收了回去,悻悻地走回了门旁。山羊胡洋洋得意,说道:“你去告诉余振风,就说是锦衣卫的大人们来问他一些事情,让他赶紧出来迎接!”
守门的教众吃了哑巴亏,也收敛了不少,他赶紧回答道:“各位大人,我家舵主没在这里。”
“他去哪里了?”山羊胡赶忙问道。
“我不知道。”守门教众答道。
“什么时候回来?”山羊胡又问。
“不知道。”守门教众再答。
两个锦衣卫都很失望,山羊胡说道:“你要是看见余振风,让他速速到西安府衙报到。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守门教众说道:“我一定把大人的话转达给我家舵主,至于我家舵主去不去,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廋高个锦衣卫恨恨说道:“他余振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帮派头目,恁敢如此托大!”
同知赶忙说道:“两位上差有所不知。余振风以前倒是一个守法懂礼的良民,自从他依附圣龙教以后,就变得异常嚣张无礼了!”
“圣龙教又是什么东西?”山羊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