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恳请放过太白酒楼!”
陈庆见他神情紧张,便笑道:“不用担心,京兆城马上要出限高令,所有城内的商铺、民居均不得超过两层楼,就算特批也不能超过三层楼,然后楼和楼之间不得以桥梁相连,所以太白酒楼和新造的酒楼不可能连为一体。”
刘渭顿时长长松了口气,连忙问道:“这是针对我们新酒楼出的规定吗?”
陈庆澹澹道:“当然不是,这是汴梁就有的规定,临安不也有吗?丰乐楼能修高,也是因为它位于涌金门外,临安城内的各个酒楼,有哪家超过三层的?”
这个限高令还真是釜底抽薪之计,原计划,新楼要修七层高,然后太白楼也要再加三层,一旦建成,将成为京兆城最高的双塔楼,也会成为京兆城最大的销金窟。
现在不准修高,最多只有三层,还不能修桥相连,那不就傻眼了吗?关键是占地还不大,如果占地二十亩,修一片院式的酒楼也可以,实际占地只有三亩,最多建四个小院,就算加上太白酒楼的八个小院,也才十二个院,比起临安丰乐楼上百间房子,石广平钝刀计划就完全空了。
“请问殿下,限高令什么时候颁布?”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颁布了。”
刘渭顿时明白了,这个限高令还真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陈庆又微微笑道:“刘公子回去转告令尊和高太尉,请他们有时间来京兆走一走,我会亲自陪同!”
在最后关头,陈庆递上了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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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渭告辞走了,陈庆负手在大堂内来回踱步,宋兴会的出现让陈庆始料不及,但也让他看到了机会,这是一支能量不小的势力,尤其资本雄厚,如果处理得当,他们将成为自己的助力。
从刘渭的语气看得出来,他们不仅对现任会主不满,也对赵构攫取他们的利益深感不满,赵构对他们的杀鸡取卵式态度,或许将是逼迫他们向西走的动力。
陈庆随即对王浩道:“回头刘渭会给我一份宋兴会在京兆城的投资清单,你们派人去摸一摸底,但不要惊动他们,更不可惊吓他们,我只想了解情况,明白我的意思吗?”
“卑职明白,卑职会从庄宅牙人那边打听。”
“这个办法不错!”陈庆赞许道。
“殿下,卑职还有一个建议。”
“你说,什么建议?”
王浩小心翼翼道:“殿下如果要暂停茶馆施工,其实有很多办法?卑职疏浚河道是个好办法,卑职记得清楚,官府有规定,疏浚河道期间,沿河房屋皆不得施工,一般疏浚河道至少要一年吧!茶馆就得停工一年。”
陈庆笑着摇摇头,“咱们不用这么小家子气,他们要修酒楼是好事情,我的目标只是不希望它们变成第二座丰乐楼,临安的奢侈之风就是从丰乐楼开始,京兆绝不允许出现,很简单,颁布一道限奢令就是了,不光针对新酒楼,也针对所有的公开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