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琦叹了口气,那是雍王殿下啊!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他已经开始后悔了,真不该听从徐武的怂恿,真杀了雍王,他们哪里逃得出去?
徐相州还在旁边劝他,唐琦忽然有点厌烦了,挥挥手道:“你到县衙门口去看看,他们该回来了!”
徐相州无奈,只得拱拱手来到了县衙大门外,其实他心也很担心,毕竟他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他告诉父亲陈庆在县里微服私访,他若不说,什么事都没有了。
徐家父子四人,个个都是骨子里的坏种,徐相州是士,是军师,强占雷俊的老宅和祖产就是他的主意,杀雷俊也是他安排的,巧妙地把雷俊与知县的矛盾转到徐家身上,给了知县唐琦一个极大的人情。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天,他们该有消息传来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四匹战马飞奔进了县城北门,直向县衙疾奔而来,徐相州知道,整个尉迟县就四匹马,县衙一匹,徐家三匹,应该是他们回来了。
徐相州走下台阶迎了上去,急问道:“父亲,得手了吗?”
“你父亲在这里!”
陈庆将一颗人头扔到他面前,徐相州一眼认出人头,正是他父亲,顿时吓得他魂飞魄散,转身便跑,但来不及了,只见寒光一闪,人头飞出去一丈多远。
无头身体扑通倒地,鲜血喷溅而出,几名衙役在门内正好看见,吓得他们大喊大叫,转身狂奔逃命。
陈庆带着五名手下大步走进县衙,一直向后堂走去,后堂上没有人,但茶还在冒热气,陈庆一把从桌子下揪出一名上茶的使女,使女吓得大哭,“好汉不要杀我!”
“你们知县在哪里?不说我宰了你。”陈庆恶狠狠道。
使女一指垂地的布幔,吓得晕了过去.......
陈庆放下使女,看见了布幔在抖动,便给手下使个眼色,手下快步走过去,一把扯开布幔,地上蹲在一个矮胖的县官,浑身筛糠一般的发抖。
亲兵一把揪住他后领子,将拎起来,吓得唐琦大喊起来,“殿下饶命,是徐老虎逼我,我若不答应他就告发我!”
“把他拖出去!”
亲兵像拖猪一样将唐琦拖到院子里,这时,县尉马厚得到陈庆亲兵的通知,急急慌慌赶来,他在汴梁见过陈庆,一眼认出了陈庆,陈庆的化妆已经完全撤了,露出本来面目。
“卑职尉迟县尉马厚参见雍王殿下!”
陈庆哼了一声,冷冷道:“尉迟县简直造反了,知县和豪强勾结,想要我陈庆的脑袋!”
马厚吓得脸都变色了,急忙解释道:“此事卑职确实一无所知。”
陈庆见他长一张国字脸,一脸正气,便点点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尉迟县知县,立刻召集所有衙役和吏!”
马厚又惊又喜,急忙召集衙役和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