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其实可以利用水力纺纱!”
陈庆眼睛一亮,笑问道:“你觉得水力纺纱可行吗?”
“我觉得可以,我的家乡就利用水力磨面,磨出的面粉又白又细又均匀,其实我们纺纱也一样,关键是要力量均匀,水力就能做到这一点,然后人就解脱出来,在旁边送料、检查断线,用水力纺纱数量肯定是我们人力纺纱的好几倍,而且肯定纺得好。”
陈庆心夸赞不已,水力纺纱确实在南宋得到很大的发展,难得这个小娘子想得到。
“不错,你的建议很好,今天的表现也很好,解决了木绵纺织的最大难题,值得重奖,我也给你一个奖励吧!”
陈庆微微笑道:“我会让咸阳县衙奖励你一座占地一亩院子,让你能好好奉养父母。”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奖励房子啊!太让人羡慕了,咸阳的一亩院子要一千贯,她们一个月挣十贯,拼命做十年才买得起。
杨小梅泪水涌出,扑通跪下,一言不发地拼命给陈庆磕头。
陈庆扶起这个瘦小的小娘子笑道:“院子里是我奖励你的,但还有你们大管事奖励的一百贯钱,你别不好意思问他要。”看書溂
顾新额头见汗,连忙道:“不敢!不敢!小人也会增加奖励。”
陈庆肃然对他道:“奖励是一回事,但我更关心的是,要把小娘子的发明和建议实,现在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我希望过年之前能看到用木棉织出来的第一匹布,不要让我失望。”
“完全来得及,我会让小梅亲手织这块布。”
陈庆又对周成栋道:“关于水力运用到纺织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匠作署,可以先研究起来,等开春解冻后再试验。”
周成栋躬身道:“卑职明天就开始着手此事!”
陈庆回头望向蒋彦先,蒋彦先微微笑道:“卑职会给县衙说的,殿下的奖励怎么能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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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城聚香酒楼位于西大街,算得上是京兆的十大酒楼,酒楼里产的聚香清酒很有名,京兆的酒也实行专卖制度,由官府制作酒曲饼,再发酿酒牌照,拥有酿酒牌照的酒楼和酒店才能去购买酒曲饼,然后酿各式各样的酒。
所以武松在三碗不过岗酒店喝的十八碗透瓶香酒,很可能是小酒店买别人的浑酒回来后掺水,因为它肯定没有酿酒资格,被县衙查到酿私酒要坐牢的。
聚香清酒名气很大,酒楼的生意也很好,在三楼的一间雅室内,三个男子正坐在一起喝酒听曲,右边的男子约三十岁,长一张瘦长脸,脸色苍白,目光不正,隐隐透着一股邪气。
此人便是坊州知事吕大同的次子吕绞,他目前是个无业游民,整天在家无所事事。
关键是他父亲为了赎的刑期,把临安的宅子卖了,连同所有的积蓄一起,凑齐五万贯钱交给刑部,他才获得自由。
但他们一家穷困潦倒,连租房子的钱都没有了,多亏大伯吕颐浩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才得以来到京兆,陈庆给了吕颐浩面子,给吕大同安排了一座五亩的官宅,又给他五百贯安家费,然后出任坊州知事。
吕绣也给了叔父吕大同一千贯钱,吕大同把这一千五百贯钱留给妻儿,他自己去坊州上任去了,临走之前,吕大同再三叮嘱妻子,要对儿子严加管束。
对儿子严加管束的最好办法,就是每月只给他五贯钱的零花钱,吕绞不愿呆在家,每天都出现浪荡,五贯钱哪里够他花销,两三天就没了。、
他现在也没有去祸害百姓,倒不是他转了性,而是他手下没有了一帮狗腿子替他为虎作伥,他连一个随从都没有,就只有他孤零零一人,莫说去祸害百姓,就算在街头调戏一个妇女,他这个小身板也会被人打得半死。
吕绞窘迫之极,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钱是如此渴望,整天就想着怎么搞钱,怎么发财?有钱了他就可以在京兆城内花天酒地,风流无度。
但他毕竟姓吕,这个姓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吕绞莫名其妙认识了两个商人朋友,今天两个商人朋友请他在聚香楼吃饭。
这个两人看起来颇有钱,吕绞开始打上他们的主意,怎么才能从他们身上捞钱。